电视里,欢庆的歌舞持续上演,室外淤积多日的阴云终于落了雨,淅淅沥沥的,窗户在冷风中轻颤,明净的玻璃上渐渐布满雨痕。
季予川从?外面走进来,饶有兴致地打量四周:“你家房子好大,难怪小栩他们都管你叫地主婆。”
温柚:“羡慕吗?”
“还行,我家也不赖。”季予川在她身边坐下,“房子大了,一个人待着容易孤单,我这不就陪你来了。”
温柚扬了扬唇,没吭声。
看完一个小品,温柚问季予川打算什么时候走。
季予川说他今晚闲得很,可?以?陪她看完整个春晚。
温柚安静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瞥了眼窗外,忽然说:“表哥,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季予川:“外面很冷,好像还下雨了。”
“我想?出去。”温柚径直站起来,走去拿了两把?伞,“你和我一起吧。”
季予川接过伞,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
室外极为阴冷,气温将近零度,雨点扑簌簌落下来,打得院子里的荔枝树战栗不止。
一辆黑色suv停在巷口,云深坐在车上打电话,视线随意朝前一瞭,忽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举着伞,一前一后?从?温家老宅里头走出来。
烟雨朦胧,他没有开车灯,纯黑的suv蛰伏在暗处,毫不起眼。
两人沿着他们那天遛狗的路线,慢悠悠地走进不远处的小公园。
公园外围栽了一圈云杉,树形高大,密密匝匝地形成了一堵高墙。
温柚停在公园中央的小广场上,平常这儿都挤满了跳广场舞的阿姨,今天却尤为空旷静谧。
季予川心里产生了强烈的预感。
特?意把?他从?家里叫出来,这是要彻底摊牌了。
男人站姿闲散,轻飘飘地道:“以?前说过很多次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哈。”
温柚:“你又没听进去。”
“我听了。”季予川说道,“咱俩都单身,像朋友一样处处怎么了?你别想?太多。”
“你就当我想?太多吧。”温柚笑了笑,“表哥,其实?你人挺好的。”
季予川:“发卡就免了。”
“我还没说完。”温柚平静道,“可?惜你从?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给?我的,很多都是我不需要的。”
季予川:“你就随便?收下呗,反正也不妨碍什么。”
“妨碍的。”温柚认真?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季予川叹气:“又是这个。”
温柚换了只?手拿伞,冰凉的指尖攥起,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坦言相告:“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了。那个人就是云深学长?。”
……
她听见浅浅的倒抽气声,破天荒地在季予川放浪不羁的脸上看到了震动?的神?情。
“他妈的。”他骂了句脏话,“我哪儿不如他了?”
温柚:“你哪儿都不如他。”
话音落下,她似是觉得这话有点太过分?了,改口道:“你有你的好,只?不过,我更喜欢他那样的。”
季予川依然不太能接受,苦笑道:“你喜欢他很久……我也喜欢你蛮久了,从?初中开始。”
“不一样。”
温柚镇定得就像风雨不摧的劲树,一双眼清亮透彻,直视着季予川,缓慢又诚恳地说,
“你虽然喜欢我,但是如果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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