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刚刚开始。
“嗯。”云深语调温和, 含着低缓的笑?意, 对话筒那头的女孩说道, “晚安, 温又又。”
“晚安, 哥哥。”温柚回?答道, “祝你……恋爱快乐。”
“我就不祝你了,我敦促我自己。”云深素来只信自己, 张扬地道,“一定让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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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老城区,静谧安宁,微风吹过?树梢,带来柔和的白噪音,温柚一开始却睡不太着,精神很亢奋,躲在被窝里时不时踢两脚被子、揉一揉脸颊、摸摸嘴唇,一直到凌晨两点多,睡意才迟迟笼上来,将她?沉入香甜梦境。
翌日,早上九点,云深就到了温柚家门口。
打她?电话没?人接,他耐心等了二十几分钟,温柚才匆匆忙忙跑出来开门。
她?刚洗过?脸,素面朝天,鬓角带着细小的水珠,墨蓝色的眼?睛璀璨有如?宝石,含着几分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睡迟了。”
“没?事,来得及。”云深跟着温柚走进院门,左手提两个纸袋,里面装着给她?做的早饭。他把纸袋放在餐厅桌上,问温柚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温柚的行李昨晚就收完了,她?只需拾掇好自己就能出发。
吃完早饭,温柚去楼上房间拿行李,见缝插针地用气垫化了层底妆,又涂了点口红提气色。
拎着小行李箱走到楼下,云深很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箱子。
温柚心里蓦地冒出一句:
哎呀,我有男朋友了。
好像在对空气炫耀,又好像在为?自己飘忽的心境,增添一些实感。
车停在巷口,云深拎着行李走出去,长腿阔步,温柚小跑跟在他身后,直到这时,她?才发觉他的身体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闲,好像急着处理什么公事。
果不其然,一上车云深就开始开电话会?议,全程说英文,温柚听见他们讨论的是欧洲项目的落地方案。
没?记错的话,云深原定是在明?天才从意大利回?国,这些问题,他本该留在国外处理。
温柚安静地坐在后座左侧,望着窗外风景发呆。
容城机场离市区很远,云深会?开完车还在路上,他紧接着又接到另一通电话,这回?说的是中?文,一开始聊的还是欧洲项目,渐渐又扯到别的事。
电话那头是负责海外业务的副总周澜,他和云深说,这个项目收尾之后他要回?国待一段时间,找机会?和前岳父岳母摊牌,公开离婚,然后给陈咏兰一个名分。
云深冷淡地嘲讽了他几句。
周澜脸皮有点挂不住,反过?来讽刺他:“你母胎solo快三十年,懂什么?”
云深戴着耳机,身子向后仰靠到椅背上,余光若有似无地瞥了眼?身旁的女孩,忽地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道:“说话注意点。”
“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
温柚闻言眼?皮一跳,不知道他和人谈公事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话筒那头更是沉寂了许久。
周澜对云深的事儿有所耳闻,知道他把东港区的豪宅租给一姑娘,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那姑娘有非分之想:“你真把人骗到手了?”
云深冷笑?,一字一顿强调:“光明?正大追到的。”
周澜听出他在反讽他像个阴沟里的老鼠。
默了默,周澜故作轻快道:“我听老于说,那姑娘长得很漂亮,还是混血儿?”
“昂。”云深气定神闲地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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