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历帝表示,他很满意。
统历十三年,四月初一,明珠满十五周岁。
这一天,是明珠的及笄之日。
午后,在魏国公府庆贺及笄礼的小宴结束后,明珠乘坐马车,去了白马寺。
因为,在那儿,有肃表哥等着她的到来。
白马寺的寺门处,贤哥拦住了明珠,先赠了礼。
一幅摩诘居士的画作,让明珠展开画卷后,爱不释手。
“这画赠与表姐,表姐时时可赏。大哥在凤凰亭等表姐,那等良辰美景,表姐,岂能辜负了?”十二岁的贤哥,是表现得有如玉君子般的风度了。他说话时,不忘记对明珠挤挤眼,表示调笑意味浓啊。
明珠笑了,她道:“今日,是我生辰,却也是贤哥你的生辰。”
“诗经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我思量着,玉,才最养人。”明珠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锦盒,然后,递予了贤哥,道:“你的字,既然为保宁。我亲手雕刻了一方私人小印,赠你赏玩。”
贤哥接过了小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方小印章。
其上,一尊卧虎,神形兼备。待贤哥拿起小印后,见其下,是用阴文铭刻的“保宁之印”四个篆字。
贤哥把小印章放回,又合上了锦盒盖子,阴柔俊秀的脸上,满是欢喜神色,道:“谢谢表姐,这份礼,我很喜欢。”
见这份生辰礼,贤哥收的高兴。
明珠也是带着她得的摩诘居士画卷,往白马寺后山的杏花林而去。
因及笄的原故,今日,明珠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她额前的璎珞,也是坠着七彩的宝石。至于耳坠子,倒是简单些,就是一对圆润的东珠。
漫山的杏花开,明珠从花海的小道中走过时,有一种甜腻的味道,在心底荡漾开来。
直到小道至半山腰处的凤凰亭处。
肃表哥在那儿静静的等待明珠的到来。
两人相互走近了,许久未曾说话。
只是这般寂静的相处,明珠发现,也是美好的。
“我要去侍卫军的营寨中,生活些时日,以便熟悉军中的事务。”耶律肃的话,打断了美好的气氛。在明珠疑惑的神情之中,他解释了话,道:“待我建立功勋,皇叔将同意下圣旨,为咱们俩指婚。”
“参军,意味着打仗。一旦上了战场,有英雄欢呼,也有白骨累累。”明珠执起肃表哥的手,劝道:“我不想你去侍卫军。至于说,咱们俩的婚事。咱们可以慢慢来,我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肃表哥,能不去侍卫军中吗?”
面对明珠的请求,耶律肃沉默了。
良久后,明珠心底叹一声,面上却是笑颜如花,她转移了话题,说道:“今日,我的生辰。”
“肃表哥琴音甚美,不如,你弹一曲,我为你演一舞,可好?”
有明珠此话,耶律肃答应了。
此时,凑在后面跟来的贤哥,是走到凤凰亭时,刚好听到了明珠的后面一句话。贤哥喜滋滋的小跑进了凤凰亭,挺顺溜的把亲哥的瑶琴,双手捧了出来。
从弟弟贤哥手中,接过了瑶琴。
耶律肃问道:“珠儿表妹,想演何曲?”
气氛这会儿,缓和了。明珠抬眼,望了杏花林,望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海。她灿烂一笑,道:“《桃夭》。”
“哥哥弹琴,我为表姐唱这一曲《桃夭》,由表姐演舞,成吗?”贤哥在此时,插问了一句话道。
明珠未答,而是望向了肃表哥。
“贤哥挺喜欢唱曲,珠儿表妹,你看……”耶律肃在亲弟弟和心上人之间,好为难啊。
“嗯。”明珠颔首,算是应答了。
《桃夭》是明珠想跳给肃表哥看的,也是她想告诉肃表哥的心意。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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