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坚毅的脸庞上,有风霜,有刚硬,他回话时,声音带着一种掷地有声,道:“等漠北的部?落,一一收购完羊毛后,商队就会?归京了。”
“翁主是不?是讨厌了漠北的寒冷?有提前?归京城的打算?”
对于韩城的问话,萧宝珠沉默了小会?儿,说道:“没有。”
“这一点子寒冷,我是不?在意的。”
外面再冷,人心不?冷嘛。
萧宝珠突然问道:“韩城,你有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
韩城听得这话后,侧脸望了一眼萧宝珠,然后,他转过了脸,望着前?方的天与地交际处,说道:“翁主,我配不?上您。”
“胡说,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这个当事人才能评判的。”萧宝珠蛮横的回道:“我只问你,你心悦我吗?”
“若你心悦我,可敢娶我?”
萧宝珠的性格,在骨子里,还是有她母亲燕国公主的那种骄傲。
身为?德安翁主,萧宝珠觉得,她的前?半生,依着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嫁了一门富贵的婆家。那又如?何呢?
富贵是过去的事情,她失去了夫君和儿子。
萧宝珠已经厌倦了那等贵妇人的生活。
在塞外的草原上,她随着商队,四处奔波,这种简单的生活,让萧宝珠找到了人生的乐趣所在。
而韩城,就像是塞外山脉上的清泉,洗涤了萧宝珠那颗受伤累累的心。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连娶我的勇气,也不?敢有吗?”
萧宝珠怒而喝问道。
是的,萧宝珠在逼迫了面前?的男人。
不?晓得为?何,萧宝珠的心头,升起了一种急切的感觉。
其实,不?用直觉,萧宝珠都?知道,她和韩城之?间的感情,一定会?风波不?断的。但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韩城有那份胆气,有那颗爱她的心。她,萧宝珠愿意压上一切,去与他一起,争取了,搏得了他们二人的未来。
韩城未回话,萧宝珠的火热,在降温。
“昂”马在嘶鸣,萧宝珠在急驰之?时,突然拉紧了缰绳。她止住了马奔跑的势头,让马儿在吃痛中,踏蹄嘶鸣,然后,急急的住了步伐。
坐在马背上,萧宝珠望着马依着奔着的韩城,眼泪突然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冷风吹过,让萧宝珠的脸颊上,似乎有两道银痕。
已经跑出?去小段路的韩城,策马调头,重新奔回了萧宝珠的跟前?。
两马交错,二人相望。
韩城一声叹息,然后,在马停止了步伐时,拿出?了帕子,递到了萧宝珠的面前?。
“擦一擦脸,别冻伤了。”
男音有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望着洁白的帕子,萧宝珠拿了过来。
她试了脸颊上的泪痕,然后,抬头望着韩城,问道:“有些话,你不?肯给我一些交待,一个承诺吗?”
韩城苦笑,道:“我,配不?上您。”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若想让您幸福,离您远远的,才是对的举措。”
韩城是商人,所以,他从?最实际的角度出?发。
萧宝珠是一位翁主,无论?美貌,又或是身份。按理说,韩城得这样一位佳人的倾心,应该紧紧巴着,在其中谋得好处,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是,韩城正是因为?在这一段感情里,动了真心。
他才不?能多做什么。
有时候,天涯海角,是身份上的遗距离,是天与地的差距。
想弥补,也不?可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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