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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揽余看着结束已久的视频,眼底倒映出黑色屏幕,心底无声涌起一阵浮浪。
浪花拍打礁石,是看不见的焦躁。
他面容波澜不惊,关掉虚拟屏,揉了揉眉心。
“还要多久到?”
司机答:“最快一小时。”
邵揽余侧目,凝望窗外飞快掠过去的风景,万千心绪被寒风卷向了远处。
大概因为邵揽余问了一句,路程比预计的要快不少,赶到临定城时,用了不到五十分钟。
毒刺在城界线留了队哨兵站岗,其余人前往五公里外的郊区安营扎寨。
当见到一批初具雏形的军营帐篷支起,邵揽余感觉讶异之余,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欣慰。
大事当前,费慎还是比他想象中要成熟得多。
对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遇事慌张,满腹心事写在脸上的小孩了,经过多年锤炼与磨砺,即便年纪不大,但也已经蜕变成了一位头脑清晰理智的合格领导者。
费慎与几位带队的中将少将开完会,从主帐里出来,碰见外面等待的邵揽余,也感到控制不住地惊讶。
“怎么这么快?”
他才把视频发给对方没多久,哪怕坐飞机赶路也不会这么迅速。
“我早上就出发了。”邵揽余说。
“想我了?”费慎伸手去拉他,变得吊儿郎当起来,“想我早说嘛,我开车来找你不就行了。”
周围人来人往,邵揽余不动声色避开,绕过对方往前走。
“坐了一上午车,有点累,陈中校,劳烦你倒杯水给我喝。”
右手顿在半空,费慎眉峰微挑,一言不发跟上。
两人进了费慎的私人营帐,费慎拿出一瓶未拆封的饮用水,拧开盖子递过去。
等对方象征性喝了两口,他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认识这么久,又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两人已经产生了一种无以言喻的默契。
身边环境还算安全,邵揽余也没什么好委婉的,平铺直叙道——
“柏苏假意败退示弱,降低维冈的防备心,诱使两万多维冈军进入金润口后,北图塔突然撤兵反水,导致两万多人葬身金润口,就连段家两兄弟也死在了里面。”
费慎无言,这些事情前两天他们已经交流过。
不仅如此,维冈驻扎在密阳的军营基地,也是被北图塔偷袭的,那些人甚至比金润口里的士兵死得还要惨烈。
最开始,他和邵揽余一致怀疑,是柏苏政府策反了北图塔。
但此猜测经不起细致推敲,北图塔能有什么理由答应和柏苏合作?开弓没有回头箭,冒险反水对他们来说,并不会比和维冈联手好处更多。
然而席未渊的出现,蓦然间令费慎有了头绪。
恰好这时,邵揽余也开口了:“北图塔的叛变是席未渊指使的,或者说从一开始,北图塔就是在席未渊的授意下,故意接近段斯昂与其合作,忏摩早就控制了整个边境。”
邵揽余跨越边境时,仿佛有人特意给他放行,一路上畅通无阻,所到之处皆是忏摩的标志。
换句话说,那个曾经流传于众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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