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敢?”林千山顿了顿,意有所指:“大哥,当年的真相,你比我更加清楚。”
二人视线交错,谁也不肯服软,僵持了大约六七分钟,竟然是林星阑率先败退,挥挥手道:“算了。”
这便相当于默认了祝龄留在林家住宅。
林千山正懒得理他们,牵着祝龄转身,停在刚才说祝龄不清不楚的中年男人面前。
“我该怎么喊你来着?算了。我就是想提醒你,下次和别人鬼混,要小心别搞出不清不楚的孩子。”
这话说得很不留情面,男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拍桌子骂他不孝,不懂礼貌,没有教养。
林千山瞟他一眼,没理他,牵着祝龄走了。
只有祝龄清楚,他刚才握着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尤其是在说到林父时,他几乎将自己的指头勒断,现在还留着淡淡的红痕。
出了会客厅,林千山就不再说话。
这栋别墅宽大而又华丽,他们两个站在转梯上,显得尤为渺小。周围空旷,沉静,祝龄的心砰砰乱跳,他知道林千山不高兴,起码不像刚刚那样轻松。
可他轻轻拉了林千山衣袖,林千山还是对他笑。
他带着祝龄一层层转下,最终停在一楼昏暗的电影厅里。
黑暗最大程度地激发了人的阴暗面,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林千山按在门上,双唇相接,吻来得十分急促,又很霸道,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他被抱得很紧很紧,像要将他融进自己胸膛,周身满是林千山的气息,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标记领地。
他因为窒息而后退,林千山动作一滞,扣住后脑带他回到原位,更深也更缠绵的吻落下来,不容拒绝,更没有逃避的余地。
他觉得腰被勒得有点疼,可是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像困兽般任人宰割。
终于,在他因为呼吸不畅而晕晕乎乎时,林千山停下来了。
“我吓到你了吗?”林千山这样问,可是没有放开他。
周围那么黑,祝龄摇头也无法被看见,于是他踮起脚尖,在林千山下巴上印下一个亲亲。
他没有被吓到。
林千山先是笑几声,之后便抱着他来到影厅中间,没有找到座位,就放肆地滚到地毯上。他把祝龄抱得更紧了,不允许对方有任何挣扎,否则就会被捉回来,接更多的吻。
祝龄猜到,他好像很难过。
可是他没办法比手语,也没办法说话,好像什么语言在此刻都没有用处,除了窝在林千山怀里,他再也无法给予任何安慰。
早上,他在林千山住的客卧里发现了行李箱,被子也是在家里盖的那床。
明明这也是他的家,却没有属于他的房间、被褥和生活用品。
爸爸会送他戒指,妈妈会送他许多礼物,在离开前,他也很受宠爱的吧。
祝龄反抱住他,缓慢地拍拍他的背,又在他脸上印下无数个轻吻。
没事的,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
他在心里这样念,并希望林千山能感受到。
林千山长出一口气,渐渐松开手臂,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其沉闷:“我真的不希望你来。我不想你听见他们骂我废物,万一你当真了,我该怎么办呢。”
“你不是!”祝龄用口型说。他发不出声音,却下意识想要反驳。再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希望自己会说话,他好想告诉林千山不是的,他觉得他刚刚很帅,一直牵着他,护着他的模样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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