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需要自由,也起码需要阳光吧。
林千山才不管这些,反正人是锁着,不可能放出来,否则弄丢了怎么办。
他这样抵触这个话题,林嘉木也没有再提。
不多时陈律师来了,林千山跟他谈了蛮久,商定好了遗嘱的内容,由陈律去转告林父。事到如今,林父个人的意愿,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林千山一直紧绷的弦松懈下去,向前抻了抻手臂,起身问林嘉木:“去喝点吗?我这里放了不少好酒。”
林嘉木笑道:“你好铺张。这么多别墅,一个用来放画,一个用来放酒,其他的空摆着玩。”
林千山睨他一眼,还嘴道:“我只是喜欢房子,就像喜欢黄金一样。”
一楼吧台前,林千山给林嘉木调了杯酒,这款式是他新学会的,味道好不好喝是其次,重要的是,这杯酒调起来花里胡哨,看着很帅。
林嘉木尝了尝,酒精度数很低,大约怎么都喝不醉。
“温馨一刻,不把你男朋友放出来一起吗?”林嘉木坐在吧台前,敲了敲桌子:“你在外面耍帅,该欣赏的人被关在里面。”
林千山哼笑一声,难得心情很好,连日来的阴霾散去大半。
如果只是在这里,而且在自己眼前,也可以把祝龄放出来玩。
他去找了套暖和的衣服,把祝龄抱出来,一起喝酒。祝龄酒量很差,喝了几杯就晕晕乎乎,林千山去酒柜拿酒,只剩林嘉木和祝龄。
林嘉木主动打招呼:“祝龄。”
满身醉意的美人转身,冲他勾唇浅笑,用口型无声喊:“堂哥。”
他双靥微粉,更显风情,林嘉木难得不好意思直视他,便错开一点视线,问:“听他说,你是自愿被关的?”
祝龄点点头。
“这么爱他呀。”林嘉木说。
当然爱了!祝龄用力比手语,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懂,像只不停挥爪子的猫。
他真的好可爱。
果然是个很乖、很懂事的,林嘉木注视他,而且在林千山心里的分量举足轻重,否则也不会用极端的方式藏起来。
林嘉木顺着他的话问:“你想不想见他爸爸。如果你们结婚的话,他也算是你的父亲了。”
祝龄沉默几秒,没有正面回答:“哥哥知道我去吗?我被他锁着,他不知道的话,我怎么出得去。”
眼看林千山这么劳累,每天都很憔悴,他怎么可能不想帮忙。他更想站在林千山身边,和他一起面对。
他不要只能等待。
林嘉木笑道:“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只是为你们的婚事,向他父亲要一个允准。你知道,他们林家最封建了,父母不认的话,会很难办的。”
“最重要的是,他爸快要死了,你们得抓紧才行。你稍微提一提,他肯定会带你过去的。”林嘉木说。
“啊,当然,”林嘉木补充道:“你要是愿意顺便劝劝他父亲,跟千山道歉,千山应该会很开心吧。你很通透,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毕竟是被亏欠、忽略了很久的孩子。
为父母一句迟来的道歉,等了很久很久了。他不说,可谁都明白。如果林父死了,就永远也听不见道歉了。
祝龄还未回应,林千山就回来了。
林千山把酒放在一旁:“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
林嘉木故作高深,只冲祝龄眨眼睛:“别忘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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