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生了疑,想想,听说定柔富饶,今年也没听说哪里遭灾,再看队伍过处,干干净净,竟是一粒遗漏的粮米都没有。
可是如果是杨门镖局的话,都是要竖镖旗的,怎么还……
她脑中零星一闪,忽然记得田天齐说过,“那趟镖”要押到定柔来,而杨威,白宇臻,张子振等人会来押镖,多半宋玉卿也会来。而犹记得那个日期,似乎正是最近这时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队人马,会不会就是——
她往队伍前头瞅了瞅,却没看到谁,只隐约见到几个将领模样的人在前头奔忙。
她心思活络,不由想到了宋玉卿,那个人虽然也曾奸淫过她,到底是在被迫的情况下,又事后妥善给她善后,到底是心存几分善念,如果找到他,可以帮她这个忙?他多半应该不会拒绝吧……
如果他肯帮忙,那么她便不再恨他。
即便她再不想去找他们,可是目前的情况,她又还能找谁呢?为了她,花大哥已经死了,倘若他连尸骨也无法好好安葬,她会良心不安的,如果她的宽宥能换来花大哥的善终,那么她愿意,放下心中的刻骨铭心的恨意。
甘草跟了上去,悄悄记下他们下榻的院落,到了夜里穿上夜行衣,带上面纱,悄悄的找了上去。
院子里只有两间房还亮着灯,甘草凑近,其中一间里传出隐隐水声,甘草想了想,还是悄悄凑到床下,戳开了窗纸,屋里有个人在沐浴,胸膛玉白,俊美的脸侧是因为潮湿而贴服在耳侧的鬓发,尤其显得几分妖娆性感,甘草只一眼便心中怦怦直跳,那个人,是白宇臻没错……
她突然发觉脸上红的发烧,慌忙扭过头,既然是他们,那么也许事情就有转机了。
她避开这间房,摸到了另一间,犹豫了半晌,还是轻轻叩了门。
开门的不巧却是杨威,杨威看到甘草这装扮又惊又疑,却没有让她入内的意思。
甘草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索性拉下面纱,趁着他发呆的功夫闪了进去,把门带上。
杨威呆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惊讶的看着甘草。
甘草见他那样子,想他大约记不得了,便道,“是我,前年入秋,定州城郊破庙。”
杨威依稀是记得她的,只不过实在是惊讶的过了头,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等她张口介绍了清楚更是心里欢喜这送上门来的肥肉,眼里隐隐喜色,作势就去搂甘草的腰,“小美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甘草一闪身避了开来,蹙了蹙眉头,“宋玉卿呢?”
杨威听的浓眉一挑,“你找宋神医做什么?哥哥身上这么强壮,功夫这么好,不比宋神医瘦瘦弱弱的好?他又不习武,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
甘草听他越说越不着调,也没了好气,强自压抑着不快道,“我找他有事,他到底住哪个院落哪间屋子?”
杨威从头到脚扫了扫她:“你找宋神医问诊吧?得了什么疑难杂症?瞧你这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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