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太喜欢他,他老是穿着大红大紫的衣服,特别的招摇过市,不像个好人。有一次我和宋丫头在扮新娘新郎,那个杨叔叔刚好经过,看到我们玩就大笑,还对宋丫头就阴阳怪气的说:“小丫头长得真水灵,嫁给我做新嫁娘吧!你看你身边这小子又黑又瘦,比我丑多了!”
我当时就气坏了,以前宋瑾和宋鸣骂我又黑又瘦丑八怪的时候我也没这么生气过,我就拉起宋丫头要走,“别听他的,他有很多老婆,我从宋叔叔那听过的。他不是好人!”
那个姓杨的听见我那么说更来劲了,拦住我说,“小子,男人有很多老婆是本事!你不知道这世上老婆很难娶吗?”
我觉得他想抢走宋丫头,气的去掰开他的大手,还在他身上踹了好几个脚印子,呸呸吐了他好几口,气的他脸发青,连声骂我是“野孩子”,我则趁机溜走了。
我特别害怕他会去跟宋叔叔告状,所以偷偷跟过去,听听他怎么说。刚好张叔叔也在。
那个姓杨的就问,“外头那个小男孩是谁啊?怎么那么粗野?”
宋叔叔看见他衣服上的脏污也没怎么生气,慢慢的说,“你都跟小孩打上了,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姓杨的也有点讪讪的,但我已经不满足于看他笑话了,因为我也想知道,我是谁?
宋叔叔又说,“他是甘草的孩子。”
于是姓杨的一下子失态的打翻了茶盏,脸上有一种又尴尬又扭曲的表情,好像是愧疚,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讷讷的重复,“不会吧……甘草的……孩子?……竟然活下来了……这孩子还真是……命大……”
就连张叔叔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宋叔叔忽然说,“子振,你不会还想杀了他吧?”
张叔叔哼了一声,“我要是想杀他,还会教他强身健体吗,我虽然没觉得怎么对不住他娘,但我还犯不着跟个孩子过不去。”
姓杨的接着似乎缓过来了,喃喃的说,“唉,还真是奇怪,为什么当初我也没什么感觉,时至今日,突然知道那日竟然有个早产的孩子在我们施暴之后出生,我会觉得那么对不住他呢……”
宋叔叔开口了,“其实那时你们想除了那个妇人,不外是害怕她乱说,坏了我们四家声誉,不瞒你们,我当初收留这孩子也有几分叫她投鼠忌器的意思。但是时至今日,她也没有说出去啊……倒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时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默的叫我心急。
“这孩子……还真是……唉……”杨叔叔干咳了几声,又问,“取了名没有?”
宋叔叔答,“没有,还是将来给他母亲取吧……”
姓杨的又说,“这样啊,可是他母亲从天山王那件事后就失踪了,八成已经没了……那你以后就一直养着他吗?”
宋叔叔漫不经心,似乎没太伤感,“嗯,如果找不到,我将来传他医术好了,看他资质,再不济,总能养家糊口没问题的。”说到这宋叔叔又遗憾的很,“不过我看小豆芽不是这条道的,我平时有意无意跟他提些药草,他脑袋总是记不住的,倒是那双手挺巧的,跟宋丫头一起玩的时候,随便捏个泥巴人都栩栩如生,看他随手玩的草编,都是他自己琢磨的。也不知这孩子的爹是什么人。说不准是遗传下来的天分,但是手工这东西,市井杂艺,终究上不得台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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