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媸妍不忍,“以后不要再随便杀人了。”杜精卫不该是这样的,她保留的那份记忆里,他是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

“我答应你。”他生怕她离开,死死的牵住她的手。

三日后,婚礼终于能如期举行。

媸妍默默看着桐花镜中大红的自己。盛装之下,一点都看不出芮莲的影子。

她任由慧娘为她用口脂抹唇,用胭脂妆扮,用粉黛描画,妆定,她小指勾起一抹胭脂,在她唇角轻轻一点,“成了。”

媸妍惊奇,眉梢轻点,“为何要点胭脂豆?”

慧娘道,“乌兰男男女女于情爱婚姻上非常自主热情,因此乌兰的姑娘但凡有了心上人,都会在唇上点一滴胭脂记,热情的小伙子便不会骚扰她们。”

她又好心解释道,“主母入乡随俗,城主大人看到你将他放在心上,会高兴的。”

媸妍好奇的看着慧娘秀美的脸庞,“慧娘如此可人,不需要点吗?”

慧娘温柔一笑,“城主府上下严明,奴婢岂敢与人有私!”

媸妍见她抗拒也不再好奇,只唤她起来为自己梳头换衣。

杜精卫搀着她的亲娘上了花车,游城一圈,在城民的欢呼声中,将媸妍搂入怀中,一刻也不肯分开。

花车驰回归来筑,杜精卫突然对媸妍粲然一笑,将她抱在怀中,双腿轻轻在花车上一踏,两人已经仙人般向阁楼顶层的新房飞去。

岳小川满身灰尘,千里单骑赶了回来,满眼血丝,神情潦倒,站在城外沙土之中,看着仙侣城中那对合抱飞入高塔的仙侣,耳边的欢呼声似乎都跟他无关了。

他呆站了许久,突然揪紧了缰绳,转身驰马飞奔,扬起一阵沙雾。

第261章李氏慧心

第261章李氏慧心

媸妍和精卫喝了合卺酒,任由他为她一点点擦洗妆容。

最后,他用口舌为她舔去那处胭脂记。

他虔诚的眼神让她如沐春光。

他拨开她的衣襟,亲吻她的脖子,她喉咙微动,显然也敏感于他的爱抚。

他于是上移,去吻她的唇。她似有娇羞,微微一侧,避开了去。

幽幽发出一声叹息。

“精卫,婚礼我已经给了你。我算是将芮莲嫁还给了你,但是,我却不能再长伴你身边了。”

杜精卫变色,紧紧掐住她的肩头,“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要走了,离主大人。”

杜精卫反而神色一松,“你又听到些什么?你不信我?”

媸妍摇了摇头,“你恼怒云霏与我曾有些暧昧,便早早决定牺牲了他当替身,不,或许更早,在你带上面具,以他兵器示人的时候,你就早已留了后路,决定一旦有什么不对,就牺牲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手下,或许一开始你是为了逃命留条生路,现在你却是为了男女之情中那一点猜忌。”

杜精卫急切道,“莲儿,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媸妍退后几步,神情不变,“我有没有胡思乱想,你自己清楚。芮莲或许单纯善良,甘草亦执迷不悟,然媸妍却不是好骗之辈。”

她转向杜精卫,微微一笑,“这一切都拜你所赐,离主大人。”

杜精卫神色变了几变,苦恼非常,“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媸妍摇头,“不,你懂,你不惜让西川道君和云霏做了一场戏,不就是想要骗过我吗?我初时也信以为真,可惜,云霏奉你为主,根深蒂固,他会为你做一切事,早在当初他不肯放我离开的时候,我就明白,在他心中,还没有什么比你这个主子更重要。”

杜精卫叹息,“然后呢?”

媸妍长叹,“他奉你为主,你却更早已经准备抛弃他。你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杜精卫摇头,“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莲儿,你不能这么不公平。我知道,你那几位郎君一直想着拆散我们,他们自然会想尽办法骗你相信。”

媸妍轻轻惋惜,“你狡猾多端,险些叫我被散功而不自知,可惜你忽略了一件事,你急于向我证实我们的曾经,却忘了,回溯之阵,如此逆天而行的阵法,岂是泛泛之辈能拿出手的?从那天起我就种下了怀疑。”

杜精卫咬了咬唇,咽下血丝,“乌兰奇人众多,这说明不了什么。”他又道,“也不过是云霏诡计多端,才故意叫来西川道君为我布阵,迷惑你的视听。”

媸妍走到窗边,那里还悬挂着芮莲的画像,一袭青衫,面目慈悲温婉,跟她现在简直是两样。

她突然道,“你早已从西川道君口中知道了我和他已相认的事,便布好局,不让他出现在我眼前。只可惜,你百密一疏,还忽略了一个人。我相信,你若是知道她的存在,便会彻底瞒过我了,我应该侥幸,还有一丝天机不在你手中。”

“谁?”杜精卫眉眼一挑,略带思忖。

媸妍道,“是你的药使,李慧心。”

杜精卫满面狐疑,不明所以。

媸妍闭目,“当年你用我觉醒之前的身体练功之时,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们会相认,会是彼此等待的那个人?你可曾想到,你的爱慕者会再去找我,只因怕我怀了你的孩子,把怀胎快足月的我丢给人轮暴一夜?”

她睁眼,再看向他,已经没有一丝感情和留恋,“你可知道,你那夜入秘境救我之时,就是我被轮暴后难产之时?”

“因为你,我差点惨死,现在你却告诉我们,曾经多么相爱。”

“既然相爱,为何要背叛我,用别的女子练功?”

“不择手段的你,也有面目说爱我么?”

杜精卫心中惊涛骇浪,听的震撼而痛彻心扉,难以置信的看着媸妍。

确认她并不是信口开河,他眉头发抖,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嘴中血迹怎么也咽不下去,终于大口喷了出来,良久直不起身。

直到那股痛由心口深入肺腑,咽下苦果,他苦笑,才缓缓道,“那是因为,我若是不如此,便无法练成‘玄阴秘术’。”

“我的资质,从上辈子你就了解,”他惨笑,“若是能习武,便不会被承泽杀死夺了你。”

“我等了你太久,不能功亏一篑!我要足够强大去找你,只能剑走偏门,练习西川道君的那一门玄阴秘术,若是不如此,我如何摆阵寻你?如何找到你?如何复仇?”

他声音高昂起来,带着颤抖。

媸妍摇头,“不,恐怕复仇才是你最重要的吧。”

“当年的精卫早已不见,再也没有人会以自己仁慈的一念填海,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一个心存暴虐,表里不一的精卫了。”

“不!你不懂!你不懂!”杜精卫嘶吼起来,“你根本不知道,当年我死了之后,一直徘徊不去,亲眼看着他占有你,囚禁你,逼你产子……最后你自刎而去。”

他冷笑两声,“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本来郎阿里也该死,可是看在他的祖先保全你的份上,我就饶了他离开。”

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一片,“杜承泽他们这一脉本就是孽种!都该死!都该死!”

他大笑,“他做的这一切你没看到吗?他是在报复你!他让所有女人猪狗一样活着,就是为了报复你,现在你看到了,龙霖终于要没有多少女人了。”

他凉凉笑了数声,“他毁了你,还要毁了龙霖。”他想去拉她的手,“这一世我依然是双胞降世,从成年起,就被那狗皇帝圈禁在边城,不得踏入中原一步。我怀疑,他就是承泽的转世,也很有可能保有记忆。你我夫妻一体,应该向他讨回一切!”

媸妍避开他的手,摸向画卷上女子的衣衫,“就是因为你这么喜爱女子青衫,李慧心才会日日青衫呢,你瞧,她的表情是不是也慈眉善目,跟你这画上的芮莲如出一辙?”

看着杜精卫脸色难看,她又笑了笑,“她倒是痴情,你用食物暗暗封了我的武功,她却替我解了。这一切便说得通了,她看不起甘草那等山野女子,但却不敢以下三滥的手段对待莲华阁主,便以攻心之术,想要我明白你对我的控制和欺骗。”

“她果然洞悉人心。”

杜精卫神色变了几变,急道,“你为何还要提她?她对我什么都不是!她对你做了令人发指之事,我必定将她丢入荒漠活埋,或者挖鼻刺字,丢入下等娼寮,你可能原谅我?”

媸妍摇了摇头,“我不原谅你,永远也不能。为了我失去的儿子,那是一条命。如今的芮莲已经是狼窟里出来,不知失身多少次,只为换取一丝活下去的机会,比你口中下等的娼妓并不好多少。”

杜精卫终于失态,嚎啕大哭,紧紧抱住她,“不!我真的不想的!我不知道阴差阳错,老天会安排我们这样!我求你……我求求你……你原谅我……”他突然跪下,抱着她的双膝,“我们走到今天,终于相认,你忍心离开我?你让我怎么办?”

媸妍摇摇欲坠,不忍看那暖玉般的公子发髻散乱,匍匐哀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日何必要去毁掉一个弱女子的全部呢?在你夺去那个弱女子童贞之时,你已经毁了我们的一切。”

“我们相知于治疫救灾,那时的你,是多暖的心肠,现在的你却要为了一己之私散布瘟疫病。”

“错误或许可以谅解,但是人却不可以,你早已变了,你扪心自问,现在的离主,为迁怒而杀人,为武功而掠夺,为推卸而陷害,为一己私欲而乱天下,真的还是当初那一人吗?”

“我也想……我也想……一直不变……可是好人注定是不长命的。我想这次活到最后。”

他双目无神,颓然看着她,声音很轻很慢,却听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良久,像是意识到结果,杜精卫瘫坐在地,烂泥一般,沉默半晌才发出颤抖的声音,“我们之间,再也没法挽回了吗?”

媸妍脸色冷硬肃杀,“不错,覆水难收。”

她本该杀了他,可是看过前世那些点滴往复,她却无法对他下手,或许,这样活下去,对他是最好的惩罚。

他看着她穿着鲜红的嫁衣,离开他们的婚房,飞身而下,飞燕一般消失在沙漠之中。

这个窗口,曾是他无数次守望之处,此次却要亲眼看着她离开一去不回,何其残忍。

在新房中枯坐了三天三夜,直到整个人形同枯木,他喃喃自语,“我现在,只剩下报仇了,对,报仇,我还要报仇……”

“来人!云霏!”他大喝一声。

进来的却是李慧心,李慧心是亲眼看着媸妍飞身离去的,她很满意,本以为需要一点点挑拨,没想到她心比天高,就这么一走了之。不过同为女子她也能理解,像她那样的强者,最忌讳的便是为男人所控制。

她今日特意穿着最飘逸那件青衫,嘴角点上一滴胭脂豆,面上着了淡妆,竟是颜色逼人,透出些别样的妩媚。

“启禀公子,”她为难道,“云右使跟西川道人见过之后已经连夜离开乌兰,去向不明。”

杜精卫想起来了,佐云霏不愿看着他们日益亲密,早有去意,而他亦不放心佐云霏留在身边,他逼佐云霏设局演戏,答应他骗过莲儿后就放他远走天涯。

他果然走了。

他心中一片苍凉,突然转眼看向李慧心,神情近乎偏执,“你来的正好。”

若不是她,芮莲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痛楚,变成这样冷硬之人,若不是她,芮莲就算知晓他的过错,也已经武功尽散,无法离开,他迟早会暖化她的心。

他的眼光带着一股邪气,让李慧心心中燃起狂喜,她知道媸妍远走,也知道杜精卫在房中枯坐三天三夜,男人绝望之日,正是趁虚而入之时。

“你过来。”杜精卫声音深沉,让她心中荡漾,走了过去。

“公子?”

杜精卫突然出手,将她身上青衫扒下。

李慧心狂喜,表情迷醉,看向杜精卫,“公子你……”

杜精卫冷冷道,“你也配穿着她的颜色么?”

李慧心突然觉得不好,只觉得一阵钻心剔骨之痛,那道青练已经穿透自己琵琶骨,被他牢牢绕在手上,打了个结。

“公子!”她凄厉呼救,“公子,慧心爱慕你也有错吗?”

杜精卫声音如修罗般冷漠,“怪只怪,你不该对她下手。”

李慧心急道,“慧心是无辜的啊!慧心没有对主母多嘴过什么!”

杜精卫懒得再对她解释什么,只牵着青练,往楼梯下走去,将李慧心生生从顶层拖到楼下,留下一路血迹。

到了楼下,李慧心已经痛得昏厥数次。

突然闪过来一个黑影,却是他的四大杀使之一罗广。

“求主公放过药使大人,当年的事,都是属下亲力亲为。”

杜精卫愣了一愣,神情叵测,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戾气,他认定,罗广也曾经奸淫了媸妍。

他突然笑了,笑的一干人等伏地不起不敢出声,笑出了眼泪,他就算报仇,也洗不清自己了,他的手下竟然都欺她如此,叫他怎么有脸求她回来?

也不知笑了多久,他的声音疲惫,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将李慧心带到獒圈,给它们都喂药,把罗广绑过去,堵上嘴好好看着。”

“三天之后,都扔入万蛇窟。”

第262章不准剃度

第262章不准剃度

岳小川拖着无知无觉的身子跪在大殿,目光死灰。

他已经换上灰色僧袍,头发散乱。

“阿弥陀佛,”了空叹了一声,“施主因情所困,难免一叶障目,可还要再考虑考虑?”

“一旦落发,便再也不能反悔。”

良久,岳小川淡淡道,“我愿意,请方丈剃度。”

“善哉善哉。”了空犹豫许久,终于摇摇头,拿起剪刀,对上那满头青丝。

“我不准!”

僧堂中一干僧人俱被那女声惊得一愣,只见那女子一身大红嫁衣,满头凤冠已经因为风霜赶路而七零八落,像是戏子谢幕,狼狈不已,然她的美艳不会因为妆容的凌乱丝毫减损。

她满身的风尘仆仆,鞋子也跑丢了一只,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不知道是行了多少里路。

因她几次出现都是蒙面,此时以真面目示人,白云寺里倒并没有人记得她。——也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但是却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

她穿着新娘那一身闺秀婉约的礼服,却偏生疾步如飞,气势汹汹。

她的声音霸道而蛮横,十足的不讲理,“我不准!”

她痴痴看着灰色背影,先前的气势却亏了下去,几经挣扎,最后终究说不出什么,只得慌乱和哀戚,“小川,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一出声,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脸上的胭脂和粉黛都被冲湿下来,狼狈的像小丑。

她只想着她自己了,从没想过,事情会有这样可怕的结果。如果他一开始就跟她闹,说如果她去结婚他就去出家,她可还敢那么任性自私?

岳小川身影微动,头低了低,没有说话,眼神冰冷似乎不为所动,却悄悄落下泪来。

良久。

“如果事情都只得一句原谅,又哪来痴男怨女。”他的声音低沉而淡漠,像是看破了,竟是不准备再回头了。

媸妍听他说话心意已定,突然天塌了一般,心亏了一块,这与当初因情蛊的心痛却不相同,不是那种不由自主的心悸,而是真真实实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一块,不是那种被动的疼痛,却是从五脏六腑甚至微小的血管神经中传递出的痛苦。

如果之前是由她的心来告诉她爱谁,那么现在是她自己来告诉自己,究竟何为爱,她爱谁。

意识到一切都完了,她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淋漓尽致,大声嚎哭起来,引人侧目。

她的哭声直入云霄,绝望惨烈,只余嚎啕,像是三岁稚女被亲生父母丢到密林深处,投喂饿狼。

和尚们难以理解这等娇媚绝色的小姐为什么要泼妇一般嚎哭,那即将加入自己的兄弟似乎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出色。

媸妍不知道自己要哭多久,她只知道,她头一次有这种痛入心扉只求速死的感觉。

直哭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终于,有人不厌其烦。

灰色的僧袍在她身前停住,向她伸出手来,带着些许厌弃和不耐,“还哭什么,要丢人到甚么时候。”

媸妍抬起泪眼看他,痴痴呆呆。

他却像是不耐与她分说,已经只剩背影,然这背影,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像是忽然明白,踉踉跄跄站起来,扑过去抱住他明显瘦了的身子,鼓起勇气,“小川,我们会白头偕老,一定会的。若是我再辜负你,便叫我万箭穿心,死无全尸,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往生!”

岳小川沉默,意念在她的哀求中土崩瓦解,蓦地身影一转,神情依然淡漠,她却眼尖的发现他眼下也是两行清泪,“这是你说的,我不会阻你……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招惹我,若是有那一天,我亦会……亲手了结了你。”

“阿弥陀佛……”一众僧人早已在了空示意下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唯了空看的兴致盎然。

岳小川为她擦拭花猫般泥污的脸,媸妍为他挽好发髻,两人就要相携款款离去。

了空看向岳小川,放远了声音,“在佛门净地喊打喊杀,总为不妥,幸而老衲没收了施主,不然施主可要成为佛门叛逆。”

岳小川这内敛之人在这地方说出那样决绝之话,一时发乎情而已,此时被他嘲讽,亦是脸上一热,不得分辩。

“女施主,你强闯白云寺,如入无人之境,恐怕过于唐突吧,”了空微微一笑,模样慈眉善目,不像是生气,倒像是玩笑,“可怜我白云寺已经成为红尘渡劫之地,真是罪过……”

媸妍被他打趣,却不像岳小川那般好脾气,她擦了擦脸上花猫般的“胭脂泪”,嘴上振振有词叫嚣道,“老和尚,今后你若是敢给我几位夫君剃度,我就拆了你白云寺,把你小和尚都拉去配人!”

了空呵呵一笑,“阿弥陀佛,女施主真乃‘女中豪杰’,老和尚可不敢承诺,还请女施主宽待自家夫君。若是再来几个,我白云寺就能开武林英豪大会了。”

媸妍听他嘲笑他裙下之臣众多,只低声咒骂道,“为老不尊!”到底是脸红心虚,不知他是否看穿她身份,再也不敢逗留,携起岳小川飞身而去。

田野之中,野花遍地已开。没有最名贵的芙蓉牡丹,亦没有她所钟爱的莲花。

然而谁能说这不知名的野花不馨香?

媸妍满脸都是又黑又红脏污,却丝毫不在意,只执了他的手,反复摩挲,失而复得,又哭又笑,“是我强求了,什么真爱,又怎敌得过你我相濡以沫,姹紫嫣红中,不如那人阑珊处。我是个蠢蛋,竟然会放弃这样的小川。”

岳小川垂睫,睫毛如羽翼般轻眨,“你能这样想,很好,只是,我的心经不起你再来一次了。”

媸妍扑入他怀中,泪水汹涌,“不会的,你肯给我机会,是我的福气。”

远远的,岳洛水一行站在暗处,看花田里二人相拥而泣,不由也松了一口气,“幸而及时,若是小川出了家,我还真无法交代了。”

他又转向甘莫离,“看来果然还是你说得对,那杜精卫定是有什么不妥。”

甘莫离摇摇扇子,眼神一闪,“心境沧桑之人,最是积重难返。且看小妍她自己,是如何对待男子,就能明白。”他摇扇叹息,反倒似心情愈加沉重,“诚如小川这般赤诚,才得她真心一两片,你我后路堪忧。”

岳洛水正要附和几句颇有心得,又听他叹道,“可惜我那冰雪聪颖的天才孩儿,不知你何日才能见到为父!”当即喉咙一紧,把那句“知己”又咽了回去。

杜皓然只看花田中二人看得眼红,怒瞪向郎阿里,“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他们亲热?”

郎阿里嘟哝道,“岳小川差点出了家,你还这么说……”

杜皓然一瞪,“他要出了家更好,我管他!”

说着他竟然冲了出去,一把从背后抱住媸妍,“明明我是做牛做马最劳累的那一个,我也要抱!”

郎阿里刚追上来,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索性也凑了热闹从侧面抱住媸妍,“我也要!”

“你们走开!走开!”媸妍生怕小川有什么不快,想要驱赶挣扎,无奈那两个死人顽童般缠她缠得紧。

小川笑了笑,亲了亲媸妍的额头,“就这样,大家一起罢……”

第263章宫中传召

第263章宫中传召

媸妍一行回到天都,经由地道去了忠义侯府。

如今杜皓然脸上的伤疤已经被宋玉卿治好,他已经名正言顺的替换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将孙玉龙囚在了府中。

反正虎符已经到手,后事无忧。

忠义侯府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皇帝去,但是原本的忠义侯孙玉龙,就是皇帝用来替代杜皓然的所在,因此,对于眼下的变故,他除非派人暗杀,否则并不能直接治杜皓然的罪。

但是如今忠义侯府的几个,不说杜皓然本人了,千里逍遥,千里独行,甘泉宫主,郎氏族长,莲华阁主,这几位哪个是能轻易暗杀的,更别说扎堆住下,倒叫老和尚说了个中——离开武林大会相去不远。

媸妍很期待,皇帝会怎样跟她对话。

杜精卫曾说,宫中那位很有可能是杜承泽的转世,若是杜精卫的所作所为顶多是背叛和阴差阳错,那么杜承泽的所为可算是穷凶极恶。

但就是不知,如果让杜精卫猜中的话,皇帝到底是像他一样保有记忆,还是已经跟过去无关,如果是后者的话,报仇不报仇的,又要另说了。

岂料她回来刚一天,宫中便派人来请她去。

这次却是换了个年轻些的小太监,对她颇为恭敬,媸妍正思忖间,对方拿出一张字条,“皇上说,阁主看了这个,便会跟我同去。”

媸妍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只有三个:邱白露。

她心中怦然一跳,漾起别样的感情,但是此时已经经过了杜精卫之事,她不会再那般被往事迷昏双眼,她已经学会“惜取眼前人”。

不管怎样,若是邱白露同她一起穿越了,她是必须要去见一见的。

难怪上次老太监见了她只鬼叫,或许是在宫中见过邱白露为她做的画作。

对于媸妍此次进宫,几人都表示了不同的担忧。

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名字必定对她有非凡的意义,或许并不输于那个杜精卫。

媸妍在阿里额头亲了一亲,摸了摸他的小辫子,他恋恋不舍的看着她,好像她要去龙潭虎穴。

回溯事了,她心中确定阿里有七八分可能是卜黎转世,尤其是他这乖巧的性子,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她不由也心头一软,轻轻抱他,“阿里最乖了,我只是去一趟皇宫,见一见故人,很快回来。”

阿里委屈的看向她,“怕的就是‘故人’了,‘故人’真正比什么都可怕。”

媸妍嘻嘻一笑,拽拽他的小辫,“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答应你,很快就回来!”说着主动凑过去,印上他的唇,将舌头伸进去转了一下,勾的他脸色一红,羞得说不话来,又暗暗左右偷偷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

媸妍之前同他们更多的是身体牵绊,可是极为避讳同他们太多感情亲昵的。

他还晕晕乎乎着,媸妍已经交代道,“阿里啊,你趁此机会去找一趟如意,问她拟一份我们莲华阁弟子在朝臣家中名单。”

杜皓然最是喜欢攀比,一把将媸妍抱了过来,“你给他,怎么不亲我?”说着无比示威的歪头啃上她的唇,口中咂咂出声,搅动的春情一片,手还放肆的将她的手带到自己下身,“你摸我,我都想你好些天了!”

岳洛水刚踏进来,不由连连咳嗽出声,才让杜皓然一时顾忌,停了手。

媸妍已经是春情满面,娇艳欲滴,果然让人心痒痒。

她理了理衣裳,退了两步远,看向杜皓然,左右端详了半天,满意的咂咂嘴,“恩,宋玉卿手艺不错,果然恢复的看不出一点伤疤来。”

“既然脸都治好了,也别躲清闲,皓然就帮帮忙,帮我把孙玉龙押到定苍山去,交给孙老大,他才是最有资格处决他的人。他弟弟去世后他一直酗酒……希望他振作一些。另外我们如今有了十万大军,跟孙大的交易量也要再扩大一倍才行,你去办吧。”

媸妍不待他开口又转向岳洛水,“洛水,说起来我们鄂南的傀儡蛊对付蛮人总是屡次失手,才造成许多次蛮人反叛,此次见识了人偶术,倒也堪用,你便去找我师姐,将那人偶之法传给她,叫她再帮我也弄些蛮人来。”

岳洛水点头,“这法子倒是不错,蛮人以一敌十,若是人偶术奏效,的确是比傀儡术好很多。”

媸妍喃喃自语,“日后我还要亲去找小白一趟,眼下他初任盟主,煽动武林盟主与朝廷对立不易,但是些许小事还是可以做的,只要他散布消息给武林同道,乌兰城主异动,边城魅离图谋分裂龙霖,但凡中原武林,皆有使命尽一份心力。不管怎样,乌兰也算是异族,他们不会甘心看到异族人领主称帝的。”

她叹息,“弑剑阁在中原这么久,想必也有脱离魅离之心,陈侨身不由己,这是一个机会。”

她犹豫再三,拿定主意,从本心来说,她并不想做的赶尽杀绝,但是杜精卫执念太深,不会轻易收手,那么,弑剑阁便当做给过去的一个了断吧,从此,只要他不招惹她,她便放下。

她皱眉,只一会便舒展开来,转向莫离,“莫离,我担心杜精卫最近便要动作,你门下武功多孤高难敌,你且派些人手去边关暗中留意一些,我担心杜精卫突然生变,龙霖猝不及防。”

杜精卫现在已经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在打中原的主意,本来她可以不必插手,可是她担心他成为另一个杜承泽。那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般,只要杜精卫日后不打中原的主意,便从此相安无事。

甘莫离冷着脸,“一回来甜头都没有,就叫人跑腿,哪个肯干?”

媸妍冷哼一声,“我还没说你呢!凌红绡回去找你,可是勾引你了?”

甘莫离脸色一变,“哪有……不过是……不过是同我说了许多废话……”又转向媸妍,疑惑道,“她说什么,你在意?”

媸妍一撇嘴,“哪个在意,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背叛我,我绝不给你生孩子。”

甘莫离一阵狂喜,一把抱住她,“你这是答应我了?”一面使劲勒住她,恨不得现在就生。

媸妍好容易挣脱,转向小川,他直直的看着她,不曾移开眼去,她轻轻一笑,握住他的手,面上淡淡的红,恍如初恋,“等我,必不负卿。”

岳小川心中一柔,低头吻在她额上,又落在她的鼻上,最后是唇。

先是试探的用嘴撩了撩她的唇瓣,芬芳微微透出来,还有些同他一样的热切,他忍不住浅尝辄止,闭了眼慢慢同她交吻,极尽温柔甜蜜。

两人直吻了个昏天黑地,你侬我侬。

等到两人分开,屋里声音静谧,只闻喘息之声,只是气氛有些奇怪。

杜皓然看向自己与他人高耸的下身,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干渴和颤栗,“我有一个建议……”

媸妍疑惑道,“什么?”

身后伸来一双手,将她腰部箍住,摸得暧昧至极,甘莫离轻轻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他定然是说,你害的我们几个日夜操心,如今好容易见了一面,何不‘怜惜怜惜’我们这些可怜儿郎?”

媸妍从面上一下红到颈部,作势去推拒他,“你又,又胡说什么!我还要进宫呢!皓然必不是那个意思……”

第264章小惩大诫(hnp)

第264章小惩大诫(hnp)

杜皓然两手轻轻握住她的衣领往两边剥粽子似的一剥,就将她衣衫褪到了臂弯,“真不巧,我是这个意思呢……妍儿怜惜怜惜我吧,我都憋坏了!”

“你!”媸妍怒瞪了一眼,无奈被人前后簇拥,身子发热,那一眼倒像是娇嗔。

“就是,才来就要去宫里见什么老熟人,说不准又要像上次丢下我们……”郎阿里抱怨着,解开了她的腰带,她的衣衫瞬时滑落在地,露出只着肚兜的玉白肌肤,散发着诱人香气。

“你们……”媸妍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麻发酥,声音猫儿哭一般,软了下去,前后杜皓然与甘莫离已经贴上她的胸部和背部,温柔的亲吻。

而岳洛水则挑起她一绺发,轻轻嗅了一嗅,让她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小川!”她见几人都扯开衣襟作势要压上来,心中一慌,又是羞愧又是忐忑,慌忙捧起衣服遮住自己,爬到小川身边,“你怎么能看着他们这样乱来……”

岳小川眼神一黯,心中捉摸不定。他当然本不愿看着这样的情景发生,但是从他和师傅两人一起妥协了开始,他就明白这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此刻心里有些针刺般的疼,但又不得不接受下来,半是心疼,半是些惩罚般的跃跃欲试,“是该给你留下些烙印,免得你去宫里勾三搭四。”

但就算是不得已,他也要做第一个。

他竟是比谁都要直接,将她衣服扯开一丢,欺身压上,吻啃她的唇,翻身压了上去,双手在她周身一片摸索,摸到胯下只听她“哎呦”一声,低头看去,只见她大腿内侧一片红肿,才想起她为了赶回来日夜兼程,骑马不停,磨得受了伤,他心中方好受些,在那处吻了又吻,双手将她大腿分开的大些,不会碰到她的痛处,粗硬的下身已是捷足先登,朝着中间缝隙就对准了进去。

“嘶……”她发出轻轻的呼叫,一般是大腿给碰到痛了一下,一半是多日没欢好过,这么一进一出,感官格外敏锐,下身牢牢将他夹吸了。

岳小川贴心的将她大腿又掰的开了些,本是避着她痛处,却无意将她下身也暴露出来,让自己推进欲望的时候多了些爽利的快感和滋润。

其他人虽然不太甘心,但是想到这几天的折腾,倒也能按捺,何况,有杜皓然这样大胆的和岳洛水甘莫离这样有经验的在,总不会玩的太规矩。

几人火辣辣的视线穿过两人交缠的肌肤,落在媸妍的胴体上,呼吸可闻。

媸妍意识到那几人就在身边,不由羞愤的全身通红,哼哼唧唧想要挣扎抗拒,岳小川只左右微微蠕动玉根,就不太难的通了进去,进入了她的身体。

“喂!你又趁火打劫?”杜皓然有些忿忿,看向岳小川:这小子每次都这样!仗着妍儿对他特别就目中无人!

岳小川视若不见,只胯下加重了力度,啪啪撞击了几下,直弄得媸妍“不要不要”的大声求饶,骚媚入骨。

媸妍也意识到自己太“无耻”,又挣扎不动,脸红的滴血,索性用双手捂住头脸,不敢见人了。

岳洛水不知想起什么情景,俯下身去,拉开她的双手,“这样更有趣些,不是吗?”他强硬的扯开她的手臂,低头吻在她的脸蛋,又一寸寸挪到她的唇,倒着脸跟她口唇重合在一起,汲取她呼吸时急促的芬芳。

“唔……”媸妍下身被强硬的攻城略地,上面被柔情似水的吻吮,落差般的感官撩拨着她的心弦,不知该应付哪一边,竟是两边都水润如潮,让师徒二人恋恋不舍。

到目前为止,除了杜皓然,哪个都不是没试过这样出格的情景,但既然这话头是他提出的,他就不会觉得玩不起,何况,他反而觉得血变得更热了,唯有不满的,是被岳小川夺了先机。

他本以为他们会一个个来才对,没想到还有这样震撼的玩法,不由挑了挑眉,“你们还真是……”

甘莫离随手在媸妍双乳摸了一把,“不觉得这样,她好像盛开的极为彻底么?”他是几人中最酷爱这样对待她的,一是他对她那种男女之情最为淡泊,二是他从一开始跟她第一次就不太正常。

他的动作倒是提醒了杜皓然,杜皓然的目光集中在她颤巍巍的胸乳上。她仍然不太进入状态,随着岳小川和岳洛水的攻击而不由自主的伸手伸腿乱抓乱蹬,想要抗拒如此离谱的乱来。

杜皓然随手扯了扯领子,将衣袍扯松了,急躁的在她胸部来回亲吻了几下,攫住她的乳尖,吸吮的咂咂作响,一会儿又就急不可耐的揉捏玩弄,最后将玉茎抵在她双乳高耸之间,抓住她的双乳来回搓弄,他的那粗硬头部随着动作正抵在她的下巴。

岳洛水皱了皱眉,正想骂他大煞风景,媸妍已经气得开口。

“你!快走开!”媸妍脸色忽红忽白,有些生气,可是下颚那里还没摆脱掉,口鼻边又闻得微微的腥膻味,却是莫离。

“小妍,也帮帮我吧?好不好?真的憋坏了……你也不想它坏掉的吧?”他洁净无瑕的脸无辜的看着她,让她心中发毛,他已经将硬的发烫的物事抵在她口边,见她正惊愕中,并无推拒,便慢慢的推了进去,让她含下,正好抵下她口中被操弄的愈加大发的呜咽之声。

“这可怎生是好?”岳洛水皱了皱眉,本来想等上一等,可是见她身子被弄得虾子一般红透,诱惑至极,叫的声音上不上下不下的给憋回胸中,越发显得承受到了极致,他给撩拨得情难自禁,更想看看她还能到怎样的地步。

于是在她脐下摩挲玩弄了一会,他执起她的小手握住自己的粗大,微闭上眼,来回套弄,或许真是这一回憋太久了,这么齐齐玩弄她也别有一番趣致。反正几人都憋坏了,谁也顾不上捣乱。

郎阿里依葫芦画瓢,原先还有点脸红,见岳洛水那纤尘不染的样子都丝毫不难堪,便也自在了起来,见她一双小脚生的秀气雅致,不由捧起她的玉足踏于自己玉茎上面,她每每被前后弄得颤栗不止,一双足也不由自主的前后移动,刚好搓弄了他的欲望。

几人真是憋急了色了,倒不是故意为难她,因此还没过多羞辱她,只媸妍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繁忙”。

仿佛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无一处不在取悦男人,做着最为卑贱的事,可偏生他们都是她在乎的,喜欢的人,她愿意做着这些。

“不行……不行了……啊……”媸妍花穴中已经酥麻,任他撞击着,那快感太强烈,柔软的花穴因为他的坚硬而更加水润,不由自主之下,她的腹下已经在快感之中麻木,合不拢腿,任由他予取予求。

岳小川一边大力冲撞,一边抬了眼,看她被几人围攻猥亵,予取予求,无奈和心痛的感觉渐渐麻木了下去,只剩下迷失之后的猖狂和发泄。

他狠狠的撞击着,听她喉中被阳物堵住又被他不断索取不得不发出狼狈的唾液吞咽声和溃不成军的呜咽求救声。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可怜柔弱,但他知道,她一点都不柔弱,她此刻一定舒服的透顶。想到这里,他越发杂糅了一股怒火,拼命的折腾,抓住她的腰侧,狠狠的攻伐,占有她。

直到急促之间,尽数射在里面。

岳小川退下阵来,郎阿里还没疏解,便就势补了上去,将粗大的欲望就着她尚未合拢的小洞口往里一塞,也不管她喊叫什么,是否愿意继续接受,疯狂的抽动。

他是向来最服从她的一个,以往跟她欢爱也多受她的掣肘,不敢造次,生怕被她再撵走,现在跟大家一起却能享受这样“不必考虑她心思只管自己逍遥快活”的感觉,不由越发爱上了这种模式,昂首挺胸挺弄起来。

现在即使她撵他,说拒绝,哭着求饶,他们也可以不必放过她,一直玩个痛快。

他用的力气大,媸妍身子吃劲,口中的幅度也大,她身子越发无力绵软,也不知他们要摆弄到什么时候,一时心慌慌的,双腿也不由自主起来,磨蹭到伤处,不由哀哀直叫,双手在地上抓扯,试图挣扎。

甘莫离见她如此,更是兴奋,越发在她喉中上下直入,没一会,也在她口角处喷发,移开身去,只见她的面上已是一片酡红,像是喝醉了酒,美得如同上好霞缎,还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岳洛水看着她的模样,似乎留意到了,便就着她的小手停下来,帮她撑开两腿,用双臂支开,任郎阿里大开大合。

看着她的小口吞吐巨大似乎也别有趣味,她那处精细,吞吐着近乎极限的物事,有种壮观的对比,让男子陶醉于自己的伟岸。

所幸几人都是憋太久了,谁也不比谁好多少,郎阿里见岳洛水动作,也多少意识到了媸妍不适,疯狂动了几下,就颤抖着交代了。

杜皓然却是不甘心,非要憋到最后的,这会也势要从她身体里走一回才罢休,他硬是分开她的双腿,又杵了进去。

“你……”岳洛水皱了下眉头,有些不快,“今日就这样罢,妍儿虽然有错,但也不要太过责罚,不然太过荒唐,她入宫会被笑话的。”

杜皓然微微一愣,也不知听是没听,却没停下来,反而更加快了些。

“我……真的不成了……我……”媸妍眼睛水蒙蒙的,可怜极了,“我才回来,身子累的极了,你们就饶了我吧……我赶路赶了两天没曾休息……”

本来腿就酸软,这下倒好,也不知还走不走得了路。

“便是要给你个教训,看你还敢不敢随意丢弃我们几个。”杜皓然狠狠的塞进去拔出来,尽数没入,抽插出一阵响亮的声音,“若是再敢,我们可不管你嫁谁不嫁谁,以后就这么强着来。”

“呜呜……不敢……再不敢了……”她小声的乞求,只盼他别再磨人了,他们几个以后别再这样了,她真的有些害怕。

他们这么热闹着,岳洛水只看着那激烈的场面就有些心烦意乱,又不太想她受累,就自己用手撸了几把,耳边都是她的求饶声和男子的拍打声,淫靡至极,没怎么费力就射在了手里。

杜皓然恶意的按着她的小腹,越插越快,看她满身荒唐白浊,眼神发暗,终是抵挡不住,又有岳洛水的话在前,便也很快射了出去。

媸妍可怜兮兮,眼见几个人不曾散去,又围将过来,“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们再要,干脆做死我算了……”

她气得小脸微微一白,闭着眼睛扭过脸去,再不看人。

岳洛水和岳小川却是没再动她,只微微一笑,拿着毛巾帕子为她擦干净身子头脸,又备上一桶热水,把她抱了进去。

岳洛水道,“知道你这回赶路累了,今天就算了,去洗个澡再进宫吧,回来再说。”

众人倒还是心疼她的,小惩大诫目的达到,来日方长。

回来再说?

媸妍心中道,幸好给他们个个派了活计出去,不然还了得?她不由苦了脸:早知道不这么快松口,磨一磨再说,现在妻纲不振,他们个个都觉得是她欠他们的,个个都做讨债鬼,以后可怎么活?

媸妍洗涮完毕打扮出来,那内侍早已在门厅等的愁眉苦脸,一见她过来好像看见姑奶奶似的,“阁主大人,您可算出来了!”

媸妍也有些不好意思,脸又红了一片,语气便客气了许多,“劳烦小公公了!我刚出远门回来,一身风尘沙土,刚才忍不住昏睡了过去,还是内人唤醒我梳妆打扮,险些误了大事。”

说着就要递上一锭银子,那小公公看也不看,将她引上轿,“顾不得了!陛下脾性一向有些急躁,唯今只能快些!”

一路上轿子行的飞快,媸妍心中七上八下,也不知邱白露是穿越成了皇帝本人,还是在皇帝的手中,胡思乱想,又倦极,真个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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