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离婚时,那个女人只拿了该拿的证件,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收拾带走,因为那都是不够好的东西。
庄继生什么也给不了她。
此时,庄在?低头看着手?臂上那个小小的针眼,像一枚烙印下?的红痣。他想,他要?比他爸要?好。
起码他还有一点什么,能给云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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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嘉睡了很沉的一觉。
苏醒前,有耳鸣心悸的症状陆陆续续出现,她慢慢恢复了意识,眼球也比平时更加畏光,才睁开一点,又受刺激地合上。
她隐隐感觉到有人走到她身边,笼下?柔和的令人安心的高大影子,接着,她垂在?冰凉被?面上的手?,被?温暖的掌心轻握住。
“云嘉?”
她听到声音,却像有意识障碍一样无法分辨这?是谁的声音。
待她慢慢睁开眼眼,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便也看清了来人的脸庞,有些?缺水的唇瓣,小幅度动了动,发出虚软如棉的声音。
“司……杭……”
“还记得?我啊?”司杭露出微笑,紧握住云嘉的手?,捏了捏说,“真怕你失忆了。”
“失忆?”云嘉也轻弯起嘴角,苍白一笑,“才不会,我都记得?的。”
她眼神失焦地回想着,属于她的记忆,在?此刻却像覆了一层隔膜一样不甚明晰。
司杭轻声问她:“记得?什么?记得?自己怎么摔倒的吗?”
云嘉眨眨眼,纤长柔软的睫毛很慢地扇了一下?,想了想说:“从……一个高的地方,有台阶,我看不见,一下?踩滑了摔下?来,特别?痛,然后就?……想不起来了。”
司杭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脑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头还痛吗?”
云嘉“嗯”了一声,对司杭说:“我不舒服。”
“你摔到脑袋,还流了很多血,你知不知道?当然会不舒服了,乖乖修养,很快会好的。”司杭替云嘉掖了掖被?子,问她,“要?不要?喝一点水?”
“嗯。”
云嘉虚弱地躺着,打量着病房内的陈设,眼里是化不开的懵懂,好像此时,无论去分辨什么、思考什么,对她来说都很费劲。
忽的,她想起某个很重要?的时刻。
在?枕头上,转过一点头,问道:“有人一直在?喊我。”
司杭拿着水杯,看着空荡的病房,担心道:“医生只说你醒来可能会有点耳鸣,怎么还幻听啊?没?有人在?喊你,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阿姨出去接电话了,舅舅给你办转院手?续了。”
“有,不是现在?,是昏迷的时候,”云嘉表情很执拗,“有一个人抱着我,一直在?喊我,让我不要?睡,好像是你的声音,是你吗司杭?还是我真的幻听了,可是那个声音很真实,我都记得?他好像在?跑,呼吸声很重,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司杭放下?杯子问:“你是说昏迷的时候?”
“嗯。”云嘉点点头。
司杭没?来得?及说话,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了,进来的黎嫣,截去话头,怨怪又心疼地看着云嘉说:“还好没?有把脑袋摔坏,还记得?司杭一直担心你,从昨晚找到你送来医院,司杭到现在?眼睛都没?合一下?,以后可不能这?么胡来了,很让人担心知不知道?”
云嘉的手?已经被?司杭握在?掌心,她用?手?指勾了勾司杭的手?指,有点自责:“是你找到我的呀,对不起,让你担心。”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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