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人的关系猜了个大概。
令玄一直沉默着,静静地握着陶知意?的手?,眼里满是闻欢看不明白的情绪,他喊了令玄两声,对方也没搭理他。
他不懂,陶知意?不能碰他的原因都找到了,令玄怎么还是一副悲戚落寞的怨夫样。
闻欢变回猫跳到桌上,跟今天刚认识的新朋友说话:“你叫伏萤?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我听?我朋友提起过?你。”
“你朋友?”
“对啊,他叫景,他还有?个兄弟叫幽。”
伏萤了然,自从她住到陶知意?身?边后,令玄便把那两个来监视她的魔族撤走了,不知撤去了哪里。
起先这两人从不与她说话,默默在她身?后跟了两个月,她甚至连对方真身?就没见?过?,神出鬼没的,像影子一样。
后来才发现是两个小孩,她便买了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放着,两人的话才多了起来。
“你也认识他们?”伏萤问。
闻欢道:“我们是朋友,他还说将来要带我去魔界玩。”
“你们倒是兴趣相投。”
伏萤打量着这条小蛇一样的活了三万年的龙,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像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心性也是如此,活了那么久,又被镇压了许多年,心中?居然毫无?怨气?,还能和几?个魔族小孩称兄道弟。
伏萤不禁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你在蓬岛待了这么久,可曾听?说过?浅草灯?”
闻欢想了想,他对这名字有?点?印象,但是记忆太久远了。
“似乎是听?说过?,是他们拿到的那盏碧绿的灯吗?”
“是。你知道它是怎么落到蓬岛,又是如何?落到缚龙阵内部的吗?”
闻欢沉默,神色变得有?些古怪:“是我带来的。”
伏萤:“什么?”
闻欢:“是我从天界偷……借来的!我就是看着它漂亮,借来玩玩,可天界的人实在小气?,不仅追着我满世界的跑,还把这事儿告到我爹面前,害得我被我爹责罚。”
伏萤猛地站起来,眼中?渐渐酝酿怒气?:“你是不是还偷了别的?!”
“那不叫偷,那是我借的!”闻欢嘴硬地喊道,但在伏萤愠怒的目光中?,气?势渐渐落了下风,“是还有?点?其他的东西啦,不过?乱七八糟的,后来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而他被责罚后负气?出走,又阴差阳错落入了一群心怀不轨的修士手?中?,被压进了缚龙阵。
“是你,竟然是你……”
伏萤跌坐在椅子上,无?奈地长叹一声,转过?身?去,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天幕就是被这玩意?儿给撞出裂缝的,用?以修补的神器也被盗走,经年累月,裂缝变得越来越大,造成了将来彻底崩塌的局面。
她还以为罪魁祸首早已被处置了,没想到是被镇压了。
说来闻欢应该好好感谢那群修士,虽然限制了他自由,好歹留住了他一条命,不然天界追究下去,他也会落得个被扒皮抽筋的下场。
越想越气?,伏萤狠狠剜了闻欢一眼。
事已至此,就算把人押回去审问也没用?了,只能尽快找齐神器,将裂缝修补好。
闻欢:“?”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闻欢也能猜到自己做错了事,低头?在桌上盘成一团,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令玄趴在床边,食指描摹着她掌心的纹路,贪婪地想要记住陶知意?身?上的温度和掌心相触时的感觉。
后半夜,他松开?手?,离开?了陶知意?的身?边,在窗边坐着,直到天亮。
陶知意?一觉醒来,还是头?疼,但这次是因为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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