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地?就?断了他的美梦!
陶知意累出虚汗,不忘回头嘲讽他:“我这叫,替天行道!”
“你就?该待在你该待的地?方。”
时武暴怒,长尾猛地?伸过来,险些穿透陶知意的肩膀,陶知意将身一躲,那长尾便将前面?的阶梯给捅了个稀碎。
天梯一开,不论是来还?是去,便只有这一条路,如果?不小心掉落,神都不知道你会掉在哪里。
或许正好落在玄天宗,也可能会落在一个谁都没有去过的角落,也可能会直接成为?某个野兽的盘中餐。
望着底下黑漆漆的缺口,陶知意闭上眼,径直跃了过去。
时武的尾鞭再次甩来,陶知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再看看他尾部钢针似的尖刺,咬咬牙,一把抓住——
“走你——”
拖着时武庞大的身躯,陶知意用尽全力向前,终于看到了天幕的缺口,那么一条微小的细缝,透着黑色红色的诡异光芒,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
“不、不,我不回去!”
时武终于感受到了害怕,他若是这个样子回去,该怎么面?对他的同伴们?
手上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几乎要将陶知意的胳膊整个撕裂,陶知意将唇咬出了血珠,将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
“这个世界的天道,借你力量一用!”
“轰隆——”
一道闪电落下,刚才还?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骤然变成了暴雨,电闪雷鸣之中,云层中好像出现了无数扭曲挣扎的黑色身影,在闪电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可怖。
雷声持续一整晚,绵绵不断的轰鸣,像是野兽的怒吼,又像是恶魂的哀嚎。
一夜过后,雨过天晴。
百姓起床收拾昨夜被狂风吹断的树木,被暴雨砸坏的物件,左邻右舍遇见,相互感叹一声:“昨夜的雨真大啊。今天太阳真好。”
仿佛昨夜只是个稍稍有些不寻常的暴雨天。
轩辕皇帝病重身死,轩辕善继位,玄松与莫玄清被邀请去参加他的继位大典,带走了大多数的玄天宗弟子去撑场子。
玄天宗里安静得可怕,焦琼在素心谷转了一圈,提了些草药,去了陶知意原先的住处。
不过才几天没人打理,院里杂草已经长得老高,焦琼得提着裙子才能找到脚下的小路。
屋里头静悄悄的,关着窗子,无比昏暗。
焦琼推开陶知意的屋门,眼前的黑暗让她一时看不清东西,摸索着来到窗前,打开窗子,让光照了进?来。
“嘶——眼要瞎了!”
身后传来抱怨的声音,焦琼无视他,取了窗下的小木盆,倒上热水,撒上草药。
然后来到桌前,将桌子上盘踞起来的枯树枝子泡进?去。
“你才枯树枝子呢!”闻欢骂骂咧咧地?泼了一桌子水,“我是龙,是龙啊!!”
“你现在和枯树枝子也没区别了。”
焦琼戳了戳他焦黑的脑袋,仔细看去,是外面?的皮肉都被烧焦了,才会呈现出这种颜色。
雨停的第?二日,伏萤回来了。
她来见了莫玄清一面?,又找了焦琼,而后便急匆匆地?离开。
当?天下午,闻欢从天而降,原本干净的小白龙被烧得体无完肤,他连话都顾不上说,从卷起的尾巴中放下了陶知意。
他将陶知意保护得很好,陶知意身上没有什么致命伤,只是掌心和肩部有贯穿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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