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余人,我已经着人去各个驿馆去请大夫了,何家众人粗略懂些医术,此刻正在外面帮着兵将包扎缝合。”
此刻院中也是一片凌乱,这会馆中没有那么多的房舍,只得让伤的重的到了屋子里躺着,轻伤些的只能先暂时在院子里。
医者的人手不够,有些伤员是需要立刻止血包扎的,好在宋离出京的时候带的伤药足够,只是这大夫太少了,何穗经历了这一晚此刻也是发髻凌乱,娇俏的面上一片白一片黑的,不过此刻大家都差不多,也没有什么梳洗的条件。
她是学过缝合的,此刻见着那么多的禁军只能干挺着,她还是站了出来去和那个她一直有些怕,总是冷着脸的魏礼说:
“魏统领,我,我也会缝合,要不我来试试吧?”
魏礼低头瞧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一夜下来竟还没有吓昏过去,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会缝合?”
“是,我曾经在济仁堂随女师傅学过缝合。”
济仁堂起自正德年间,据说还是一位郡主创立的,坐诊的都是女大夫,看诊的也都是女子。
何穗怕他误会,连忙解释:
“我给人缝合过的。”
魏礼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一把扯开了衣服,露出了手臂处的箭伤:
“先给我缝吧。”
曹瑞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院子里一堆的残兵,他眼皮都跳了起来,好在他进京的时候和魏礼还有过一面之缘:
“魏统领,督主何在?”
魏礼见是他也知道来意,指了指屋内:
“下官曹瑞求见宋督主。”
曹瑞在门前躬身开口,很快门便开了,宋才亲自将人引了进去,曹瑞快步而入,见到宋离的模样也是一惊:
“宋督主,下官来迟还请恕罪。”
宋离撑着坐起来了一些:
“曹将军来的很快了,城中诸事确实超过了我的预计,曹将军可已经看过了陛下圣旨?”
宋离一直撑着就是为了等曹瑞来,他开门见山地开口,曹瑞却是心中一惊,宋离这样说那便是早就知道陛下下圣旨的事儿了?但是虎符不是假的,看来京中的消息可信,这位宋督主确实是简在帝心。
“是,陛下命末将听督主调遣。”
“好,昨夜本座遭遇马匪突袭,幸得禁军全力护卫,郑将军及时赶到这才侥幸逃脱,却也抓了不少的活口,想来这马匪出自何处曹将军心中有数,此举藐视圣上,欺君罔上,罪在不赦。
如今这淮州城中的兵本座是无人能信,此刻便借曹将军的兵一用,所涉及官员全部下狱待审。”
曹瑞心中一惊,这淮州内的官吏的一些作风他看不惯,故而少有来往,他也知道这些官吏胆子颇大,但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能够大到刺杀朝廷命官。
如今京中钦差已到,此事是如何都不可能瞒过朝廷的,虽然同在淮州,他与有些淮州内的官员也有些来往,但是他知道此刻便是分毫的情面也不能讲了。
宋离未死,那么死的就只能是淮州城内那些个盐官了,所以当下他半分犹疑都没有地领命:
“下官谨遵督主所命。”
宋离抬眼看了一眼还有些状况外的郑保:
“云聪你虽是钦差,却也是后辈,去跟着曹将军一同学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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