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记不住到底是要先放艾艾草还是先放独角兽的毛才能让复方试剂呈现出完美的颜色,更不喜欢处理那些黏糊糊的材料,比如说带触角的鼻涕虫。
她的父亲总是对她完全没有继承自己魔药领域的天赋深表遗憾,尽管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
然而他们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先生很喜欢在课上关照她。不是让她回答各式各样的问题就是站在她旁边看她制作魔药。
之前和她一组的那个小个子男生波尔尼跟她一样在魔药方面毫无天赋,两人一上魔药课就苦大仇深互帮互助,甚至因为这个还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前两天这个波尔尼为了感谢赫卡忒在教授提问环节偷偷告诉他答案,还送了她一个精美的猫头鹰铃铛。可惜她的猫头鹰不喜欢这个铃铛,并拒绝戴它。
赫卡忒本以为换了座位之后自己终于能在魔药课上放松心情了,毕竟身边坐着一个小魔药大师,总会帮她一把。可是她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新同桌斯内普同学更加严格的训教和全方位的打击。
在赫卡忒第三次用委委屈屈的求救眼神看向西弗勒斯的时候,他才懒洋洋地无声地说了个词。赫卡忒来不及计较这个同桌十分不配合的模样,也无心在那平时看起来很性感的嘴唇上停留,读懂这个唇语马上如释重负地冲斯拉格霍恩教授答道:“我想起来了,是海鱼脊椎骨,教授。”
斯拉格霍恩教授满意地点点头,一边示意她坐下,一边夸赞道:“看来雅格布斯同学已经熟读《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这本书了,非常不错,斯莱特林加一分。”
赫卡忒一坐下,就收到了来自前同桌波尔尼同学的一个赞叹的眼神。
她连忙摆摆手,又指了指旁边的西弗勒斯,告诉他是这人帮她的,她才记不得那什么《千种神奇药草什么的》。
波尔尼看了眼斯内普,想起经常在男生寝室休息区看到他独自一人熬什么自己听都没听说过的魔药,于是了然地点了点头,转回身子继续听课。
这一番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让斯内普觉得碍眼极了。
怎么,在我旁边不方便说话约好课下再说?
赫卡忒觉得旁边的气压突然又低了几度,连忙感激地冲他笑了一下,“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对面的人似乎压着气,讥笑了一下,用一种带着冷峻刻薄却又像耳语一般低沉的声音说,“但凡你对魔药课的专注,有飞行课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连《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这种基础书都记不住。”
“拜托,我真的预习了,只是,那么厚的书谁能都背下来啊!”赫卡忒顾及自己的形象,企图反驳。
西弗勒斯皱起眉,脸上显现出一丝疑惑,“那些不是看一遍就记住了吗?”
赫卡忒一愣,盯着他看了半天,确认这人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反讽,心情更加复杂了。
这节课的任务是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讲解完要点之后,就让他们两人一组进行试验。
赫卡忒见西弗勒斯一直在他那个黑乎乎的本子上写写画画,连教授讲课也没抬头,便自己按着笔记步骤开始制作。
称干荨麻
……
粉碎蛇的毒牙
……
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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