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怜将少年扶起来,“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念书,好好将你娘治好,将来长大若有能力也帮着他人。”
老太太听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虞怜便将和少年的约定说了说,“我想着天曲天赋过人,念了不少书,给言儿行儿果儿启蒙绰绰有余,免得我再另外找先生。”
老太太没想到家里刚建好房子,孙媳就想到了这层,想给三个孩子启蒙念书。她顾虑家中生计已是极为不易,现在却想着要给几个孩子启蒙念书,念书要花不少银子,何况是三个孩子的笔墨费?
这个年纪刚刚启蒙别看还小念的书不多就那么几个字,可正是因为刚刚启蒙什么都不懂,才要不停地练,不停地写,才能熟悉下来记在心上,要费的笔墨不比那些念四书五经的少。
虽然三个孙儿能念书是好事,但老太太还是劝道:“怜儿……咱家已经到了乡下,祖母想着就别叫他们念书了吧,以后给果儿找个好夫家嫁了,言儿行儿两个孩子学学种田也行。”
这当然并非她本意,可自家条件都这样了,能让三个孩子好好活着长大成人给华家延续血脉就不错了,还能怎样?
她也没法做到把所有压力都给到孙媳,让她操心一家人的生计还不够,还得操心三个孩子的成长,这担子委实太过沉重了。
虞怜牵着小果儿的手,小果儿眼睛亮晶晶的,将脑袋趴在嫂嫂的大腿上,眸光孺慕依赖。
“祖母,我们虽为农家,却不可因为身份微小不学字,不读书,不识字,读书乃是明理之路,他们还小,合该念书识字,才不会白活一辈子。”
“哪怕一辈子生活在这乡下疙瘩,没法回到京城,没法回到从前的日子,一辈子在乡下种田,那又如何?该念书还得念书,否则怎么会懂得思考,怎么会明白世间真理?明辨是非?”
老太太看了孙媳好一会儿,对上那双干净清亮的眸子,心中情绪翻滚……孙媳这样的女子,假如不是入他家的门,也不知会嫁给什么样的男子,会有怎样的前程。
她这样的胸襟见识,不是普通高门闺阁女子能有的。
“只是这样一来……你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何况刚建了房子又请人开荒翻地,恐怕家里的银子已经快要见底了,还要养一个教书先生,怎么周转得过来?
虞怜笑笑说:“这些您不用担心,我自有章法。”
祖孙俩说了会儿话,这时华詹从屋里出来了,听说这事后,让儿媳进屋休息。
“我带他去镇上医馆。”
虞怜看了眼华天曲,少年也点点头,目光有些羞愧。恩人一晚上没睡,还想着他会不会受人蒙骗,专门跑了一趟,又怎么好再麻烦她?
她掏出五两银子给公爹,嘱咐道:“路上慢些。”
华詹驾着马车带华天曲去他家把赵寡妇送去镇上医馆,虞怜回屋睡觉,这一觉醒来已经下午,日头正晒,三个孩子在院子里捉虫子要喂鸡喂鸭。
虞怜走出来,小果儿立即放下装虫子的小罐子跑过来,本来想扑到嫂嫂身上,想着自己刚碰过虫虫,就不敢把手往她衣服上碰。
虞怜问道:“祖母和娘还有梅姨娘去哪儿了?爹回来没?”
小果儿:“爹还没回来,娘在屋里做针线活儿,她说要绣帕子荷包拿去镇上卖银子贴补家用,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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