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作战的经验让楚霁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可惜他引火烧身,已经晚了。
天狼幽微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仿佛想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充满了灼热的倾略性。
随后他往前逼近半步,紧紧锁定住自己的“猎物”,低笑道:“你不是喜欢我的狼型吗?今晚让你一次性看个够,怎么样?”
事实证明,天狼的狼型的确如楚霁所说,充满了野性的张力。
过大的体型差几乎要把人的身体顶穿,透过腹部一层薄薄的皮肤,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轮廓。
“天……天狼……”楚霁的嗓音已经哑得快要说不出话,甚至带上了不明显的哭腔,“变回来,受不了……”
对此,天狼低笑着俯身,舔去他眼角的泪,置若罔闻。
“怎么会受不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喜欢么?”
楚指挥于是得偿所愿,阴沟里翻船,到最后的时候,昏昏沉沉间,生出了一种濒死的错觉。
黑色的酒壶早已在纠缠间滚落在地,至于酒壶中剩下的酒,一部分被天狼渡进了他的嘴里,另一部分,则全都被还到了他自己身上,最后又被天狼一点一点,品尝殆尽。
楚指挥自食了苦果,直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天狼才终于想起了那壶酒最初的名字。
老板说,那是一壶告白酒。
车窗外的草原上,欢庆的篝火晚会已经进入尾声。明暖的火光照亮了半片草原,天狼在汗湿里俯下身,再次将楚霁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楚霁身上沾满了酒液的醇香,一切都在极致中错乱,体温相连间,唯有天狼虔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爱你。
“楚霁……我好爱你。”
一字一句,坚定而清晰。
他已经没剩太多力气,但还是微微仰起头,吻上了天狼的嘴唇。
远处的天际有烟花盛放,坠落的火光带来一片流光溢彩。
这是真正的烟花,和十多年前气泡垒日光节时,天幕上绽开的人造烟花比起来,真实得仿佛触手可及。
在那真实的炸响声里,楚霁对上天狼的眼睛,无声呢喃。
我亲爱的小狗,盗火日快乐。
或许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但是在那段阳光不曾抵达的日子里,你也曾是我的普罗米修斯。
人类最终走过慢慢长夜,为自己盗来了“天火”。
而这永不熄灭的火光中,你是独属于我一人的,永远的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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