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睡了多久我不知道,小鸦听我的吩咐,我未醒时,他不让任何人来小周天。连宿痕被丹璀吩咐来找我,都被他冷酷地拒之门外。
我之所以醒来,还是被丹璀亲自来小周天把我寝床上提起来,他双腿已好,坐在我床边,与猫身的我对视。
我张嘴打了个哈欠,从他手上跳下来:“什么大事?”
“他如今住在十亡殿,刚诞生没多长时间,年纪小,不知礼数、没什么教化,到处惹是生非,他可以镇死魂,偏偏让死魂海的碎魂整日嚎叫。”
“……”我侧头,“既已是死魂,嚎叫几声也不许了?过去几万年不也这么叫的,如今少叫几百年就不习惯了?”
丹璀不理我,只自顾自说:“音魃传信与我,让天庭着人下去帮忙。他整日隐着身形,滑似河中泥鳅,谁也抓不着他。”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你让人去帮忙就好,喊醒我作甚?”
“……”丹璀深呼吸一口气,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看来已平复情绪,继续道,“我让宿痕去十亡殿。宿痕领命迅速,想也不想,马不停蹄便走了。”
我慢腾腾嗯了声:“他觉得这人是吟无。”
丹璀也慢声回道:“不出意外的话,他确实是。”
我摇头:“他什么都不记得,他便不是。”
丹璀呼吸一顿:“你……”他沉默,“我会想办法,帮他找回过去那些记忆。”
我跳到丹璀的膝盖上,抬头看他:“也不用执着,他如今比过去开心,也不用多想自己过去是谁。”
丹璀眉头皱了皱,作罢:“那到时再说罢。”他转而道,“宿痕到十亡殿,见是见到了他,不过反被他套了些信息。”
我没忍住哈哈笑。
丹璀顿了顿,突然跟着笑起来:“他说要人来教导他,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个人得是天庭的财神。”
“天庭财神这么多。”我道。
“他还补充说,是个原身为猫的财神。”
“……”我气笑,“我可不是猫。”
丹璀一根食指放我爪下,抬起我一爪:“你如今这副模样,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收回自己爪子,严肃拒绝道:“我可不去。你不知道我上次当老师,险些和学生师徒不/伦起来,好在我意志坚定、坚守住了本心,才没落的那个下场。如今你又要我去当谁的老师,也不怕重蹈覆辙,他又看上我,我该怎么办?”
丹璀笑了声:“那不是正好。”
我不听,反正说什么我也不大想去。我烦得很,如陷怪异沼泽,一个不慎,便要落到怪圈里,我做不出来逼谁承认他是我相熟之人的事来,也没法面对着同一张脸就能把对方当成我熟悉之人。
吟无离去的这么多年里,我知我表面虽与过去无异,但也不是没有过担忧,我也曾在睡梦中忧心,忧心自己也变得两手空空,而那个自我诞生时一睁眼便看见的吟无,真的没了。
死亡于我而言都带不走的东西,替换却可以让它完全消失。
茶水替泉水,黄花替红花,春又来几度。
可人不如故。
我坚决的态度,遭到了天界众仙僚和音魃殿主的反对,音魃更是传书与我,说那小鬼实在烦人,他隐着身形去各殿偷东西,偷别人寝殿的挂画且算了,还在别人亵衣上用灵力画满擦也擦不掉的猫,趁人睡着时在别人脸上画乌龟。
“五殿那个煞神三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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