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于技巧更在意所谓的氛围。
“不过最后一场戏真的帅到我了!”
沈恪言今天拍的最后一场戏是千人礼堂的舞台上拉大提琴的戏份,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扎着,刘海自由散落,静静地坐在那里,闭着眼享受着拉琴的感觉,礼堂唯一的追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整个的人显得脆弱又神圣。
最后谢幕的时候,千百人的掌声中,池意却明确地感受到了他的孤独。
像极了画室里他的那些背影。
池意晃了晃他的手:“我来之前去看了画室。”
沈恪言似乎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去看,错愕了一瞬笑着问:“好看吗?”
“很好看,”池意抬头看着他:“但是为什么是甜点师啊?我记得我明明跟句号君说过我不会做饭的。”
“很适合你。”
沈恪言小的时候很喜欢吃甜食,每次庄妍带着他出门他都会在路上的蛋糕房停留很久,看着橱窗里精致可口的蛋糕,看着甜点师熟练地给一个普普通通的蛋糕胚着色装饰直到它成为一个诱人的蛋糕。
那个时候他觉得甜点师是最让人幸福的人,后来第一次为了池意拿起画笔时,他脑海里就自动出现了甜点师的形象。
哪怕仅仅是通过文字,他想象中池意的世界也都是色彩斑斓的。
果然,沈恪言看着身边连走路都比别人可爱一万倍的人心想,他猜对了。
池意忽然开始回忆自己对句号君的感觉。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池意突然开口。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我会重复对你心动。
沈恪言刚想说什么,有凉丝丝的东西落在他鼻尖。
“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好大的雪啊!”
周围此起彼伏地响起欢呼声,池意眯着眼睛笑开,伸出口袋里的手试图去承接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我陪着你看啦。”
沈恪言想到节目里许过的诺言:“可惜没准备烟花。”
“是啊,可惜没有烟花,”池意歪着头开口:“所以我申请要一份补偿。”
沈恪言跟着他停下,转了个身替他挡住风口:“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那结婚可以吗?”池意对上沈恪言的视线:“结婚可以吗?”
沈恪言:......“这个求婚好想有点仓促,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个时候提出来甚至都没准备钻戒,”池意捧着雪花送到沈恪言面前:“能不能看在我爱你和初雪的份上,答应我?”
沈恪言松开了池意的手,在他的注视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没关系,我准备了。”沈恪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银色的戒指:“前两天刚刚拿到的,因为是自己做的所以有点简陋,希望你不要嫌弃。”
沈恪言说:“看在我爱你和初雪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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