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清冤屈,此事无须再查,定罪便是。
而杨成业则十分信任旧友,认为此事定有隐情,他想要找石炳生说情,先不要将此人定罪的文书呈交朝廷,再让大理寺查查。
被石炳生认为此举是有意庇护罪犯,断然拒绝。
后来听说大理寺那边对那人用了重刑,那人受不住,改口承认了所有罪名。
杨成业听闻此事后大怒,在朝堂上怒骂石炳生为酷吏,重刑拷打忠良,冤枉好人,是国之蠹虫。
而石炳生则认为杨成业徇私枉法,为了救旧友将朝廷法度视作无物,此举甚为猖狂,不罚不足以平人心。
两人在朝堂上大吵一架,最后还是皇帝劝架,才算是歇了。
可这份仇就记了下来,今日在石采文和杨可卿身上又爆发了矛盾。
杨可卿认为石采文和她父亲一样,被身边的人蒙蔽,根本看不清真相。
而石采文闻言则是不屑一笑,直接怒怼回去,“杨可卿,真正被愤怒蒙蔽之人是你,你自诩世家出身,贵族之后,可这天下没谁是玉做的身子,大家都是肉|体凡胎,人有七情六欲,不可能立地成圣!”
所以一个人年轻时是好人,不代表他以后还是,杨成业盲目相信自己的朋友,那就是认为他的朋友一辈子都是高风亮节的人。
高风亮节的人,死都不可能改口,为自己披上骂名,既然那人受不住刑改了,在石炳生眼中,就是真的犯了错,不可能是假的了。
他相信大理寺的调查结果,认为是杨成业胡搅蛮缠。
杨可卿只觉得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冷笑一声,扯动嘴角的伤,疼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随后甩袖而去,气哄哄的带着一众人离开了。
等她一走,石采文赶紧捂着头站原地缓了半天。
她的丫鬟焦红上前扶住她,焦急问道:“二小姐,您伤的重不重,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啊!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叫夫人和老爷知晓是跟杨大小姐打架打的,那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我和她又不是第一次打起来,今日她先走,可见是我赢了,回去后,阿父阿母还会为我骄傲呢!”
“没有人会因为自家有个光天化日之下斗殴的孩子而骄傲。”
“谁说的?!”
听到有人反驳,石采文立马不客气的瞪大眼睛看过去,等看到站在屋檐下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后,她皱了下眉头。
怎么感觉体型和声音都很熟悉?
“嫂嫂不要这样说,或许石大人与旁人不同呢。”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听起来软糯糯的,那小小的身影一边说着一边从阴暗处走到光明处来。
灯下,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手上还拎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糖葫芦,对上石采文的眼睛,还冲石采文挥了挥手打招呼。
石采文觉得这张脸实在是熟悉极了。
这不是七公主吗!
七公主玉阳公主,那位被陛下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曲贵妃唯一的爱女,连皇后和太子都十分喜欢她。
那跟在她身边的高个女子难道是……!
石采文见到高个女子的脸后,腿一软差点儿没跪下,“表、表姐!”
秦淑君的小姨,正是石采文的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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