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互有往来,就当远房亲戚一般的走动着,怎么突然这不年不节的,派人来访呢?
“明州地处偏远,毗邻边关要塞,往年粮税不足,朝廷常年要为其贴补,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粮税不足,很有猫腻啊。”
沈玉耀从一个简单的拜访事件上,看出了很多东西,于三听着沈玉耀的话,眼中渐渐身处迷茫神色。
为什么她好像听不懂啊?
这到底是怎么看出明州的粮税有问题的?其实很简单,明州太守急慌慌的在这个时间点去找秦国相,前脚他找了人,后脚秦国相一脉的人,突然就开始大肆反对废除春贷了。
稍微一联想,不就明白是谁在捣鬼了?
每个人的行为都有自己的目的,秦国相想要博取更多的权力,而此次反对废除春贷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
夏太守去抱秦国相的大腿,必定也有自己的目的。
官场上的事情,左不过就是钱权两字。
“于家这边倒是挺热闹。”
秦府来访的人也就两三页,而于府来往的人,却足足有十页之多!
其中大部分,都是老熟人了。
多为刑部、吏部的官员,其中刑部官员居多,因为刑部尚书此番被革职,刑部在朝堂上有些抬不起头来,这些日子一直是沉默不语,没想到早朝上装哑巴,私底下很活跃。
还好刑部的官员装哑巴,他们若是开口吵,早朝肯定会比菜市场还乱。
“石采薇是于数的儿媳,看来他们不想让石炳生就这么离开朝堂。”
之前民间因为石炳生的事掀起风波,可见石炳生在朝中党羽颇多,有的是人不愿意看着石炳生就这么倒下去。
倒是忠心。
若是这份忠心能用在正确的地方就更好了。
“石炳生活着,他们便有希望,不会轻易放弃。”
于三冷着脸开口,言下之意便是直接动手,斩草除根!
“他死了,还有另一个人站起来,没有用的。”
沈玉耀知道,在人的社会里,权力更迭完全就是一个轮回,它具有周期性,今日东风压西风,明日西风压东风。
石炳生代表着寒门势力,但是当原本的世家豪门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寒门自然就会成为新的世家。
如果不能将世家这个问题彻底解决,过个百八十年,大庄就会走上原本的老路。
沈玉耀想了很久,她应该怎么去解决这件事。
朝臣想要相权,相权想要更进一步,而皇权则需要压倒朝堂上的所有势力。
这样一来,似乎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眼下困境了。
“六公主在何处?”
“回殿下,六公主在学堂那边听课,属下这就叫人去传召。”
“不必,我过去一趟。”
每一个王朝起初的兴盛,都来源于打土豪分田地,只有稀释大部分人手中的权力,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社会清明,官场廉洁。
大庄建国至今,从高祖起兵开始算,也就不过五十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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