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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两个侍从:“劳烦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听到任何动静也不用进来。”

两个侍从对视一眼,颌首应下。

二人既是主子派来听从这位景二少吩咐,自然听从。

景长霁一脚把门踹开,吓得门内本就心烦意燥恍惚不在状态的二人一跳,回头一瞧,更是吓出一身冷汗:“你、你……”

景长霁把门一关,径直走向二人,他往前走,二人往后退。

旁人认不出戴着帷帽的人是景长霁,二人与他相识数年,自是熟稔至极,一眼认出:“你怎么……从睿王府出来了?”传言不是说睿王府如同阎王殿,有进无出?

景长霁走到正对着戏台子的窗棂前,把窗一关,外头的戏腔顿时隔绝不少。

景长霁往靠窗的桌前一坐,拿下帷帽,昳丽的姿容不再青涩隽秀,像是一夜间蜕变成熟,眉眼间沉稳漠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但这模样绝非假扮。

巩玉炜先回神,强行解释道:“我们那晚喝得太醉,第二日醒来已过午时,才得知出了大事。我们入不得睿王府,只能来此,想着这里三教九流皆有,许能打探到一二。”未曾想,把正主给等来了。

景长霁锐利的目光在二人不安慌乱的面容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贾茂涵身上:“该你了。”

贾茂涵一慌:“我、我如何?”

景长霁:“春猎事发前一晚,我们三人在我的帐篷饮酒,有人在我酒中下了迷药。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你们二人。偏这么巧那迷药刚好能让我睡过去,等我醒来怕是大哥已经误以为我是凶手,最后为护我安危承认自己是真凶。我与你们二人无冤无仇,为何害我兄弟二人?”

景长霁并无证据,不过是诈二人一番。

要当真去查难免耽误时间,但他对二人了解,是与不是从熟稔的小细节能推断一二。

贾茂涵闻言震惊又愤怒:“我们兄弟一场,你怀疑是我害你?怎么可能?虽然我不学无术,但也知哥们义气,你可以说我吃喝嫖赌,但冤枉我给兄弟下药不行!”

贾茂涵语速因太快一番发泄,太过气愤脸都憋得通红,说完才开始大喘气。

巩玉炜被贾茂涵突然爆发吓一跳,回过神也顺势解释,语气稍显温和:“长霁,我们虽然是公认的不学无术,但害人是从未有过的,更不要说嫁祸长霁你和景兄谋害霍二,这定是不会。”

景长霁从二人开口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此刻一直正视巩玉炜双目,他说这番话时语气诚恳,娓娓道来,带着平时景长霁生气时对他情绪的安抚与纵容。

第5章

真的是你

巩玉炜这番话的语速以及毫无躲闪的眼神,景长霁推断他话中并未说假。

但景长霁注意到巩玉炜说话时大拇指不经意蹭着手指,右手大拇指上戴的扳指因此在转。

这是巩玉炜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他思考如何谨慎开口时会有这个动作。

景长霁曾观察过他这个习惯,但并未提过。

如今这倒成了景长霁察觉到巩玉炜没将所有真话一并说出的办法。

他没说假话,所以自是不会目光躲闪,但他话中看似安抚保证,却也避重就轻。

巩玉炜提及未曾有过害人之心,也没嫁祸景长霁兄弟二人,此话为真。但他避重就轻没提景长霁话中另外一件事,有人给他酒中下药。

巩玉炜这番话重点在没有嫁祸过他们,但却没保证没下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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