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府邸缺尸体似的,你可别忘了,这些年来来去去,那府里有进无出,谁知死了多少人?如今好了,一个草菅人命的碰上一个不学无术的,还真是混到一起去了。”
“嘿,你这话要是传到那位耳边,别想落得好!”
“这话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旁人也都在说,这位行事作风这般,上头就这么纵容?”
“谁让那是老睿王留下的唯一骨血?老睿王戎马一生劳苦功高,上头也是念着旧情才这般。不过我倒是听说一件事,还是跟这位景二公子有关。”
“什么事?这位又干什么混账事了?”
“还真不是,我在景安侯府有亲戚,是当厨娘的,昨个儿回府说是景安侯与侯夫人吵架了,说是侯夫人故意将景二养废,景二实则不过是装的,如今景二因为大哥的事与景安侯闹翻讲出实情,景安侯不信回去试探,结果……”
“难道发现了什么?”
“这铁定是了,听说昨个儿景安侯直接是歇在书房,一夜都没回房。”
“闹翻?他怎么敢的?谁给他的底气啊?”
“还能是谁?睿王府那位呗。”
“呃……”坊间这些传闻越传越邪乎,但睿王府建冰窖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冰块运到王府怎么建就无人可知,毕竟也没人敢进去,谁都知道那是有进无出的地方。
但传言却也愈发朝着诡异的方向,一开始只说景二公子运气好,竟是得了睿王青眼,进了那地方不仅活的好好的,甚至还颇为得势。
后来变成睿王这怕是瞧上了景二公子。
毕竟论容貌,景二虽说纨绔不学无术,但皮相当真是一顶一的好,整个汴京都找不到比他姿容还俊的公子。
一开始有人不信,随着细想小王爷如今二十有三,但从未有纳妃娶妻的心思不说,也没听说府内有姬妾通房,甚至府中连婢女都很少。
这么一想,还真的说不定睿王是有断袖之癖。
消息越传越像是有这事,禀告到卫殷面前,管家头疼不已:“王爷,这事越传也不好听,可要属下去安排?”
卫殷却像是得了趣儿:“安排什么?本王觉得传的好。”
管家:“这……可如今这样,怕是没人敢与王爷结亲。”
卫殷并不在意:“你当本王如今这名声,有人敢?”更何况,大仇未报,身体有恙,他也没有这个心思。
管家:“那就这样继续让他们传?”
卫殷:“以本王如今的戾名,坊间突然敢传出这些,你当是谁允许的?”
管家琢磨过味儿,浑身一寒:“是皇上他……”剩下的话管家没敢说出口,但也不敢继续问,如今也好,王爷名声越是如此胡闹,那位也对王爷愈发没有警惕,甚至巴不得王爷名声更加不好。
卫殷一局棋下完,把手里的棋子一扔,以前觉得自己对弈还不错。
但如今总觉得不对味:“不过既然都在传本王看上景二,那就让他们好好瞧瞧得了。明个儿头七,在府外给本王挂上白幡。”
管家:“王爷!!”这事儿还能这么干?
卫殷却是混不吝,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好歹是「大舅子」头七,冰窖都建了,怎么能不更「冲冠一怒为蓝颜」一些?”
管家对上卫殷决定的目光,知晓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去办了。
于是,景文惟「头七」这天,适逢二驸马下葬,睿王府外竟是挂起了白幡白灯笼。
这一幕着实让坊间的人看不懂了。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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