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殷后知后觉意识到那般传闻指的是当初的冲冠一怒为蓝颜,他是断袖的事。
卫殷:“……”感觉更气了。
景长霁离得近, 能看到卫殷眼底骤然蹿起的小火苗:这火怎么还越浇越旺了?
景长霁聪明地转移话题:“刘贵妃有身孕一月有余了。”
卫殷幽幽道:“她有就有了, 又不是你有。”重要吗?完全不重要。
景长霁:“……”要不是知道这厮不可能知道, 景长霁都怀疑他是不是亲自替他诊过脉,这开口带刺就算了,还精准扎过来。
卫殷说完就后悔了,尤其是景长霁噎了一下后,直接不开口了,他低咳一声,服了软:“刘贵妃是故意找你过赴诊的?”
景长霁嗯了声,将先前在贵妃殿内发生的事以及他的猜测说了一遍。
好在当时他反应快,否则,这时候他估摸着要承受成贤帝的雷霆之怒了。
卫殷眼神沉沉:他放过刘贵妃,但显然刘贵妃对自己的身份似乎看不清,当了这么多年贵妃,这是真的将自己当年怎么爬上来的给忘了?
景长霁没注意到卫殷的异样:“刘贵妃想用龙嗣受惊借机让成贤帝对下官发火,会不会因为这个针对王爷?”
他之所以说出来也是想提醒卫殷,怕刘贵妃因为许倚林的死也算到卫殷头上。
卫殷听出景长霁话里的深意,挑眉笑了声:“你担心本王?”
景长霁淡定与他对视:“这是自然。”
卫殷反而先一步转开视线:“是、是吗?”
景长霁也莫名将目光落在别处:“毕竟下官与王爷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
卫殷:“……”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景二这么能气人?
卫殷揉了揉眉心,虽说觉得景二太戳他的心窝子,还是解释安抚一声:“刘贵妃不敢对本王出手。至于她此举也不是想让孩子受惊继而牵扯到你。”
景长霁一愣:“那是下官想多了。”
卫殷:“不,你想少了。她不只是想让孩子受惊,而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借用你而已,顺便达到除掉你的程度。”
龙嗣受惊与龙嗣因为景二没了,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景长霁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刘贵妃疯了不成?竟然拿龙种来换他的命?
卫殷像是能猜出他此刻的心思,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因为离得近,几乎能从景长霁的眼底看到他自己的模样:“可如果她不想要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也不能留呢?”
景长霁在卫殷靠近时反射性想后退,但紧接着因为卫殷的话太过震惊,一时忘了反应。
什、什么?什么叫这个孩子不能留?
卫殷望着景长霁因为难以置信微张的嘴,让他喉间有些痒,先一步主动退开,偏头,声音喑哑,不太自然:“刘贵妃出身低,能在宫中这么多年圣宠不衰,霍皇后甚至从未因此对付刘贵妃,你真当是凭借成贤帝的宠爱?”
这与景长霁过往认知完全不同:“难道不是?”
卫殷啧了声:“自然不是。刘贵妃对许倚林就算年轻时有点动心,但也挡不住她的野心。她当年之所以能进宫得到圣宠,你才是靠着谁上位的?”
景长霁怔怔顺着询问:“是谁?”
卫殷难得瞧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又多看几眼,心情不错说出一个名字:“霍相。”
果然,下一刻成功看到景长霁陡然睁圆的眼睛,这样与平时冷静自持完全不同的模样,让卫殷手痒,甚至想上前触碰一番。
景长霁直到下值回到府里也没因为卫殷说的这个大瓜回过神。
尤其是后来卫殷说的那句“本来还不确定,但看刘贵妃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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