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交织在一起,让景长霁睡得并不安稳,最后他觉得自己像是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结果一睁开眼,发现是一大早醒来到处乱爬的小崽子,正一整个趴在他胸口,大概是瞥见景长霁睁开眼,兴奋地挥舞着小手,这样一动,压得景长霁更是闷哼一声:“小祖宗,你这是要压死爹爹啊?”
小崽子却是挪动着凑过来,糊了景长霁一脸的口水,吐着口水泡泡,鹦鹉学舌般:“呀呀……爹……爹……”
景长霁正要将崽子抱起来的动作一顿,顾不得别的,激动不已:“一一你、你会喊爹爹了?爹的好一一,再唤一声听听?”
但不管他再怎么哄,小家伙只知道傻乐吐着口水泡泡,只是发出咿呀咿呀的小奶音。
景长霁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抱着小家伙使劲儿在额头上啪叽亲了好几口。
只是这时候随着门从外面推开,父子两个坐在床榻上就这么偏头去看,景长霁眼底还有未散去的笑意,一双眼弯成月牙,整个人柔和而又双眼明亮,这般鲜活热情的景长霁是卫殷从未见过的,他怔怔呆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最后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小家伙身上,昨日因为太过震惊并未多看。
但此刻一大一小两张脸对比般出现在眼前,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尤其是眼睛,黑漆漆的完全是景长霁的翻版。
卫殷即使想哄骗自己这是景长霁故意气他说假话也不行,父子两个长得太像了,这让他忍不住再次心梗。
卫殷背着光站着景长霁没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很快敛了面上的表情,尤其是想到昨夜卫殷那些「控诉」的话,不太自在低咳一声:“你酒醒了?”
卫殷高冷嗯了声:都有孩子了,他酒醒不醒是不是跟他也没关系?
景长霁要不是见过他昨晚那模样还真信了,也淡定低咳一声:“醒这么早?”
卫殷已经不记得昨夜的事,闻言到底还是开了口:“这院子是临时寻到的,不太隐蔽,你带……那谁起来吃点东西,我们去另外一处宅子。”
说完转身重新关上门离开了。
景长霁只当没听出卫殷话里「那谁」称呼中的怨念,但崽子都生了,他宁愿卫殷误会是他这段时间迅速成婚生子又成了鳏夫,也不愿让卫殷知道这是自己生的。
他与别人不同,是个……异类。
卫殷关了门后却没动,站在回廊下很久,才揉了一把脸,头因为宿醉还有些疼,他已经很多年没喝的这么醉了,这还是头一次。
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他这都醉的这么狠,但这醒来不是该愁还是愁?
四周的暗卫压根没敢露面,尤其是想到昨个儿王爷吩咐他们去准备小孩子用的东西时那铁青的脸咬牙切齿的声音,都直打哆嗦,就算是先前不久两军对垒也没见王爷脸色难看到这地步。
那就是王爷很气,相当的气。
但就算是气,王爷因为「没有名分」,压根之前跟景大人没什么别的更进一步的关系。
所以甚至都没办法讨个说法,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这想想……太惨了,但他们这些暗卫更惨,尤其是想到要不是他们提前回来,说不定他们陪着景大人也不会遇到景夫人,他们就更后悔了。
他们这算不算一时失误愣是在王爷的情路上砸下了数以千计的石头?还颗颗专门往王爷脑门上呼?
景长霁带着小崽子穿衣洗漱的时候,卫殷回了大堂,暗卫也将最快新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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