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的情况下,一切怀疑推理都是扯淡。
但……他看着江站长那个年轻人。
算了,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们这种乡镇派出所能够管得了的。
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找,他们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就好。
许所长没再说什么,江时也住了嘴。
现在刚刚凌晨,不管他有什么打算黑灯瞎火的都实施不了。
尽可能的静下心来,江时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
不多时毕星然也靠过来。
“江哥,成哥刚刚联系了顾厅那边,虽然他没法跨省给我们行方便的,但是说了让你放手去找,不管什么手段都行,只要能把人找到,有证据,那人肯定就逃不掉了。”
顿了顿补充,“我国对于非法猎杀野生动物的刑罚还是很严重的,像他这种已经是情节极其恶劣了,最后再有他之前被拘留的记录,肯定能判个十几年。”
江时有些头疼的捏捏眉心,“但愿如此吧。”
别看江时刚刚说的时候意气风发,信心满满。
但实际他心里也有些没底。
青藏高原太大了,气候也多变,不像是在秦岭的时候,气候维持在一定的情况下,就算是下雪也有周围的树木石头作为气味参考,能把王锦蛇的嗅觉发挥到最大程度。
但……
就目前来说,高原一天之内可能会出现四个季节,雷雨天会将那个人残留的气味全都洗刷干净。
风雪会掩埋一切痕迹,等风雪散去,地上就再也没有可以让他们参考的有用信息。
唯一好一点的或许就是大风。
狂风或许会将对方的气味席卷过来,但同样的,狂风也许会将他的气味吹的更远。
漫无目的的找显然是行不通的。
所以思来想去,最好用的办法还是从天上着手。
他能想到的天空帮手只有金雕一个,但那么大的地方,金雕显然是不够用的……
江时想到了那群兀鹫群。
或许可以跟它们谈谈条件?
江时思绪翻转,只要是能想到的就统统往计划表里塞。
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等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没有人离开,所有人都等在外面。
不管是许所长也好,还是搞了几十年的动保人,被捕猎的野生动物他们看过不少。
什么被砍成几节的,被残忍肢解的,什么样的都有,但至少那些动物都是死了或者是在麻醉中被迫害。
而这只被虐待的野生猞猁……是在活着的情况下被残忍剪断尾巴,被剔掉腿上的皮肉……
兽医从里面出来,先是看了眼江时然后安抚,“没事了,命保住了。”
江时一瞬间泄气,脚下踉跄了下,被成峰扶住。
还好,保住了。
即便这只猞猁以后可能都回不了野外,但命还在……动物园可以接收它,至少还能活着。
野生动物可以死于同类争斗,死于天敌竞争,但……唯独不应该死在人类的手上。
命保住了,但这只猞猁还需要在被严格监管许久。
它的尾巴因为被直接截断,只要缝合伤口,包扎好,后续无非就是少一截短一点的问题。
最严重的是它被剔的能见骨头的四条腿。
“光是从伤口严重程度上考察的话,这只猞猁起码已经受伤两天。只要是能给它缝回去的皮肉我们都尽可能的给它缝回去了。但是它身上更多的还是没法缝回去的不得不直接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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