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斯特目光扫向那个抱着空花瓶的美丽女人。古旧的油画布上,她看起五十上下,目光微垂,笑得端庄自信。
“一百多年前,威尔玛的侄女嫁入阿尔瓦家族,生下了现任阿尔瓦公爵。”
“我母亲则是威尔玛外甥的后代,父亲是曾为布兰科家服务的珠宝匠人……其实弗拉玛家的珠宝店归母亲经营,父亲主要负责制作珠宝。”
诺尔等待着这个家族的惊天秘密,结果忒斯特就这样闭了嘴。
“然后呢?”诺尔忍不住发问。
“我说过,我只是想重新介绍下我的家人。”忒斯特说,“你们的第一次会面不怎么……唔,正式?”
“布兰科家族的成员大都是无信者,偶尔出几个泛信徒,与生命神殿关系不深。弗拉玛家出事后,我猜他们不会轻易毁掉照片。”他把脑袋调整到了一个更舒适的角度,懒洋洋地说道。
所以这次忒斯特引导他拜访布兰科家族,真的仅仅是为了一张照片。
诺尔看着凝固在时光中的一家人,忍不住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是如何看待他们的?”诺尔直奔主题。
忒斯特沉默了足足三四分钟。
“他们对我的爱非常奇妙。”
许久,疯修士再一次答非所问,“他们的感情明显又坚定,像是生来就知道‘应该怎么做’。除了我,家里所有人就像情感过剩,每天感情浓烈得要满出来。”
“你也是这样。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的邻居,再或者对那些原住民……我其实挺好奇那样的感觉,你们要怎么确定自己‘爱’一样事物?”
“会有特别明显的提示吗?脑袋里‘叮’一声的那种。”忒斯特嘀咕着发问。
“……你是如何看待家人的?”这次诺尔没有被他带歪。
忒斯特微微转头,看向诺尔的嘴唇与下巴。
“我不知道,之前我从没想过。”
他近乎耳语地说道,“我没想过他们会离开我,我以为他们会一直都在那里,在我的领地里。”
“我以为我长大之后,我可以保证他们一直都在。作为代价,我愿意去当个负责处刑的骑士,只杀那些触犯律法的家伙……但这不算爱,我猜。”
可是忒斯特没有来得及长大,他的家人就全部离开了,只留下一枚完整的金轮。
诺尔的手动弹片刻,还是摸上了忒斯特的头发。
“我不知道你家什么样子,但我想这种东西没有标准答案,也没有提示音。”诺尔的掌心覆在那张老照片上。
“我的家人相处方式比较内敛,他们的情感联系更像是‘病痛’。”
“病痛?”
“人健康的时候,只会觉得一切稀松平常。可某些部分真的出了事,那种疼痛感和存在感都特别鲜明。”
诺尔说,“家里随便失去哪一个,剩下的人都会非常痛苦。”
忒斯特再开口时,声音少了些热情:“所以你才会执着于‘回家’。”
“是的。”诺尔诚恳地说道,“乐土里的大部分人应该都是类似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忒斯特看起来像是有点不满,又有点委屈。他吞咽了下,像是咽下了差点儿冲出口的话。
“晚餐好了。”
方才的老迪尔敲了敲门,五秒后推门而入,“我来带你去餐厅……你在看什么?”
“抱歉,我在翻看有没有阿奎那家的照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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