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的维安像是被拎习惯了似的也不反抗,第一时间抬起头向他露出个笑脸,白嫩的小脸上毫无戒备心。
这样没戒备心要是雌虫的话早就一顿打了,可惜是个雄虫不能打。
权辞一边想着,一边手下意识的托着虫崽的屁股。
维安坐在哥哥的手上,将怀里的刀献宝一样的递给他看,声音奶奶的,“哥看呀~系喂安呀~”
刚洗完澡的权辞发丝上还带着水汽,使得本就冷厉的面色更冷上几分,他看着维安怀里小小的刀,两只手指拎起来仔细打量,看见没开刃后才放回他怀里。
这个叫什么安的小虫崽看来很喜欢刀具,到是和听说的其他雄崽的喜好不一样。
刀递到他怀里维安却没接,权辞皱眉看向他,发觉他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脸。
还没等他说什么,小虫崽的眼眶在他面前肉眼可见的红了。
权辞的五官长得很有野性,眉锋锐利,眼窝深邃,暗红色的眼眸藏着许多深沉的情绪,墨绿色的高级虫纹顺着颈侧沿着脸颊两边缓慢的移动,这样的长相加上他性格冷不爱说话,每每抿着唇不说话时就带来一种压迫感。
以为是自己吓哭小雄崽了刚想将他放下,就见小虫崽摇摇晃晃的试图在他手掌上站起来。
看着他连续几次站起来又摔坐下去,权辞没忍住的伸手扶他。
见到哥哥伸手过来维安两只小手连忙紧紧抓着他的手,费了很大的劲站起来。
站起来的维安第一时间踮起脚双手去摸权辞的脸,没想到他会这样动作的权辞第一反应竟不是躲开,而是下意识抬手护着他的后背怕他仰倒下去。
因为这下意识的动作没来得及躲开的权辞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小手极轻的触碰了一下他的脸。
“痛痛~”奶声奶气带着哽咽的声音传入耳里。
听到这声痛痛的权辞微怔,低头时他在虫崽湿润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脸颊颧骨和额头上的淤青擦伤。
应该是在夜晚的丛林战中受到的伤,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太过微小,导致他自己都忽略了。
原来他并不是怕自己啊!权辞心里松了口气。
看着哥哥脸上的淤青和流血的擦伤,维安的眼眶越发红了。
他前几天和雄父玩的时候手不小心甩到了柜子上,疼的声音都哭哑了。
哥哥的伤比他的还大还严重,肯定特别疼。
维安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凑近了嘟着嘴轻轻吹,“不疼呀~不疼~”
权辞垂眸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和嘟起的嘴没说话,只觉得吹在脸上的风又小又痒。
这种痛了就吹气的动作无用又幼稚,他这样想着却没有阻止。
这天晚上睡觉时权辞第一次将小虫崽提到床上,没有将他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爬上床。
小小的一个爬不上床还挺闹腾的,权辞这样想着将他怀里抱着的刀拿开,冷声道,“睡觉的时候不要抱着刀。”
“不是咿呀~是喂安~”维安张着手想把刀要回来。
对上他眼巴巴的目光,权辞鬼使神差的将刀放到枕头旁,“放在这。”
维安看了看刀和自己的距离点头,“好呀~”
说完他又抬头看向权辞的脸,“哥哥擦药药呀~”
“这点伤明天就好了,不用擦药。”权辞道。
这点伤对于雌虫来说都不能称为伤。
维安摇头用小手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怕怕,“痛痛~擦药药才好呀~”
“不擦。”
“不呀~药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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