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知道【议会】这边和他最初计划中推测的一样,想要利用阿萨对付无名,又想要利用无名来牵制阿萨。
他们忌惮他,又渴望得到他,因为他们都想证明自己是能够掌控疯子的上位者。
在利用阿萨达成交易的目的以后,【议会】的人自然就不再掩饰对阿萨的不满了,虽说原来也没怎么掩饰过,那些自大的人还以为他们藏得很好呢。
实际上,赤江那月每次用阿萨马甲和他们见面,都能清楚地看见那些浑浊眼珠里的欲望。
俗话说,贪婪是藏不住的,闭上嘴巴,也能从眼睛里跑出来*。
好吧,这句俗话是他临时编的,但他们的贪婪不是假的。
这倒也正常,【议会】本来就是这些自认上流的人靠着压榨他们口中的庶民、从中获取利益和权力,又靠着这些东西才把彼此联合起来的,因此在自诩东京如今的掌控者的【议会】眼中,无名和阿萨都是闲着无聊时玩玩的清粥小菜。
他们估计没料到清粥小菜吃起来跟玻璃刀片一样割喉咙吧?
【议会】这边本来就一边和阿萨谈交易,一边暗中手脚不干净地两头都搞破坏,烦得赤江那月总是想着要不要直接冲过去把他们铲平了,后来还是为了降谷零的血压着想,他才放弃了选择乖乖当个义警,偶尔再双开马甲,当罪犯去找【议会】乐子。
现在交易完成了一半——【议会】想要的那一半,他们理直气壮地就转头来想要毁尸灭迹,把阿萨这个烦人还不安定的疯子给清扫了,刚巧义警给他们创造了机会,居然抓住了阿萨还丢进了警视厅。
当晚【议会】就兴高采烈地派人去杀阿萨了……
然后派过去的杀手被舌灿莲花的赤江大人原地策反,成了赤江大人——当时披着的应该是阿萨马甲,但是不重要——忠实的信徒!
为什么不是最忠实的?嗯,这是个好问题,你去把其他同伴带过来和我聊聊,我就封你做我最忠实的信徒哦?阿萨说。
“结果如你所见。”
议事堂里,心情很好所以倾诉欲爆发,把自己迄今为止做的事挑挑拣拣跟高个子说了的阿萨双手合十,语气和表情都是那么的悲天悯人但又做作:“可怜见的,现在一整个议事堂的人都是我——阿萨哥哥的忠实信徒啦,你是不是被同事排挤了?都没人把你带过来见我呢。”
高个子眼白一翻腿一伸,差点原地晕厥。
他本来就是被推出来的那个靶子,以为【议会】的议长有多好当吗?大家平时做生意也好政坛上也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在外面都刀光剑影累了,回【议会】又要为了议长的位置打得狗血淋头……
于是为了保持平衡,他们一致决定推选一个最不重要的、和哪一方都没关系的家伙当这个议长。
这个人自然就是高个子了,瞧瞧,阿萨哥哥连记住他名字的念头都没有。
“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了。”赤江那月吐了吐舌头,对高个子说,“因为不管你有没有被排挤,待会你都能和你可爱可亲的同事们永远在一起了,开不开心?”
“……永远在一起?”高个子颤着腿问。
“呜欧,灰混在一起也算吧?我听说爆炸的时候中心的人事物都会被一视同仁地炸成灰,到时候连高压水枪都冲不下来,你们不就永远在一起了吗?”赤江那月擦了擦一点水渍都没有的眼角,同情地说,“真可怜,不过,这种死法应该不会太痛吧?反正阿萨哥哥不知道啦。”
即使他毫不遮掩地在二言两语间就轻易决定了在场所有人的未来,议事堂中也没有任何反抗或者觉得不对的声音。
高个子直到这时才真正地理解了,这个疯子口中的‘忠实信徒’是什么意思。
“没错,没错,你的表情真有意思。”赤江那月的语气听着很新奇,“简单来说呢,就是我在这里装了炸.弹——哦,不是我,是我忠实的信徒们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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