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太折磨人了,但作为公安,他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的每年赤江同学的忌日里,和幼驯染降谷零一起去给赤江同学扫墓。
……连对方的墓地都是他们一起买的,因为赤江同学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属了,他们这群朋友是对方死前最后和这个世界结下的羁绊。
墓地里躺的也不是赤江同学的尸体,只是对方毕业时穿的警察礼服和佩戴的警徽。
因为在爆炸中身亡的赤江同学没有尸体留下,一粒灰烬也没有。
此时此刻,透过狙击镜看见那个和墓碑上照片一模一样的人,诸伏景光只觉得一阵发冷。
那个是谁,难道是赤江同学过去结下的敌人,易容成他的样子来执行什么计划吗?又或者,那难道是组织怀疑他和zero,而派来试探的人吗?
诸伏景光的手指微动。
……赤江同学已经去世七年了,他们都快要迈过三十大关了,而本该在今年渡过二十七岁生日、成为警视厅或警察厅的优秀警官,本该被众人爱戴着的赤江同学,却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岁,永远不会长大。
对他来说,娃娃脸的赤江同学甚至可以被称呼成‘那孩子’了。
所以,诸伏景光无法接受,在赤江同学——
在那月死亡的七年后,他无法接受有人要亵渎那个孩子的死亡。
【无论如何,不要来找我。】
他的手指不知不觉搭上了扳机。
【如果我死了?如果到了那一天,就把我葬在能看见海的地方吧。】
枪口准星对准了那张脸,他看见那个和那月看上去一模一样的人正低头笑着和同行的小孩说着什么。
【……因为想死在能够每天都看见爸爸妈妈的地方,这个愿望很幼稚吗?诸伏同学。】
诸伏景光闭上眼,还是没有扣下扳机,背靠着天台的墙无力滑坐在地上。
啊啊,他无法杀死一个和那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即使心知肚明对方很有可能是针对他们出现的诱饵。
本来以为只是那半年的相处,已经过去了七年,他应该早就释怀了,毕竟卧底警察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他们来说。
但是,果然完全做不到啊,他完全无法释怀,从知道那月一个人销毁了大半的组织基地,让他们揪出许多警方内部的卧底,导致前两年的一次行动里差点身份暴露的他也顺利过了组织那一关。
从知道这些事开始,他就无法释怀赤江那月的死亡了。
一点都不幼稚啊,那月。
他想把这句话亲口告诉那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苏格兰,你还不撤退吗?”耳机里传来了搭档的声音,那时此时正在别墅里寻找丸山社长隐藏资料的波本——降谷零。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对降谷零说。
“……我看到了aka。”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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