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肩膀,“在外头,凡事三思而行,冲动莽撞只会让掌门操心。”
“师叔……”小五嘟嘟囔囔给香囊贴身收好,“你怎么变得跟师父一样唠叨……”
顾承宴笑,摸摸他脑袋。
“所以,”小五眼巴巴的,“师叔你真要去和亲?我听说那草原狼主可都快五十了,你、你……”
顾承宴:“……”
这小鬼。
问这么仔细做什么。
“小孩子家家的,”他无奈弹小五脑门,“管这许多,真好奇就回去问掌门,他会给你说清楚的。”
小五挠挠头,终于一步三顿足地返回自己马边,犹豫良久后,才打马离开此处。
与此同时,顾承宴忽然佯做虚弱地呛咳一声,踉跄地向皇帝伸出手,“陛下扶我一把。”
“师哥?”皇帝紧张,立刻凑过来,“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身上又痛了?”
顾承宴不言语,只捉着皇帝胳膊,半阖眼眸看着小五背影,直到他和马匹都完全消失在山道尽头,他才站直身子、推开皇帝:
“陛下已富有四海,不过是一个草编蚱蜢,您不会还想暗中派人去管小辈儿讨吧?”
皇帝脸上一阵青白,他确实动了杀心。
虽一时看不出香囊里的东西何意,但他坚信那绝非什么哄孩子的玩意儿。
青霜山是天下第一大派,派中人是什么脾气秉性皇帝很清楚,若让他们知道他对顾承宴做过什么……
他宁可错杀千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若非顾承宴用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刚才是要即刻下令让皇城司的人去截杀小五的。
皇帝凝眸看顾承宴片刻,深吸一口气:
“师哥既不让我去管小辈讨……那不如也编个送我吧?都是同门,总不好厚此薄彼。”
顾承宴却收起笑容,耸肩摊手,“手生了,编不出来了。”
这话,让皇帝忍不住动怒——
“师哥,你不要以为他今日逃出了生天就能替你传递消息,朕还有的是机会能叫人去杀……”
“杀了他,然后呢?”顾承宴冷笑一声,“用他的尸体告诉青霜山和天下人你都做了什么?”
皇帝呼吸一窒,眼睛眯起,“师哥你、威胁我?”
顾承宴深深看他一眼后却又环臂笑了,“不敢,只是刚才陛下不是说要请我喝酒,酒呢?”
“……酒?”皇帝愣了愣,而后眼睛蓦地一亮,“酒……对对,快拿酒!”
内监领命,疾步上前。
顾承宴垂眸看向那只白玉壶,眼底的没什么情绪,唇畔却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帝怕他去青霜山搬救兵,所以想杀小五。
他何尝不怕皇帝在他走后,因为小五这一闹,对青霜山动杀心,真污蔑了什么造反谋逆的罪名。
虽然青霜山上下不怕事,也未必会甘愿让皇帝泼脏水,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香囊里,他给小五的两样东西,杯筊是他爹用过的旧物,编蚱蜢的草茎用的是蒲公英。
杯筊代表谋算,蒲公英随风飞絮、天地逍遥。
掌门一看,就会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用计去的草原,这事不用青霜山出头。
顾承宴慢慢摩挲了下盛满酒液的玲珑酒盅,只可惜了——烧日醉这么好的酒。
皇帝一直盯着他,见他半晌没动,便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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