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肚子身上暖,这么坐在炭火很旺的屋内,他都隐隐有些发汗。
今日忙着收拾羊,没来得及去放马,而昨日他又病着,一连两天没出去,阿白和小红肯定都憋坏了。
看看外面天晴,不见风、没有雪,月光也皎洁。
顾承宴便套上厚棉袄,披上铁柱留下来的毡毛大氅,出去领了两匹马到附近走,也算饭后消食。
带上猎刀和剑,他想了想还是背上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顾承宴没走很远,只在小院附近熟悉的地方牵着两匹马逛。白驹一开始还不愿撒蹄跑,总是走没两步就回头看他。
“……?”对上它圆亮的眼睛,想到这马儿之前种种成精的反应。
他眨眨眼,试着解释道,“去吧,我病好啦。”
夜照白驹歪歪脑袋,圆眼睛转了一圈像真在打量他,然后嘶鸣一声,终于去和枣红马嬉戏。
看着它们跑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顾承宴就吹口哨叫他们回来。
这时,他才发现羊汤真的好:
出来这么长时间,身上还是暖的,皮筒子外面都湿透了,里面的双脚也不见凉。
顾承宴抖落身上的雪,仰头看了眼头顶布满星辉的墨蓝高空——难怪,戎狄人要将它称为长生天。
护佑众生、赐福草原百姓,让他们能有这么好吃的羊,以及自在悠游的碧草和天际。
回去时,明明都能看见正屋的圆屋顶,两匹马却不约而同地突然停下。
无论顾承宴怎么催,它们都不愿往前一步。
那匹夜照白驹更是烦躁地原地踢踏,鼻孔里喷出大口大口的粗气,甚至咬住顾承宴的风帽不让他过去。
对它这般反应,顾承宴早有了默契。
他收回自己的风帽,躲到树后远远观瞧,果然在雪山别院外发现有狼的踪迹:
——是三头灰褐色的草原狼。
它们围着小院转了转,其中体型最大那头垫在院门下,方便其他两头借他做梯跳上院墙。
咔嚓一声、小院门闩应声而断,那头大狼起身遥遥尾巴、跟进小院。
顾承宴:“……”
得,看来他以后得换个铁门闩。
反正狼都进去了,顾承宴观察附近环境,发现右前方不远处有个小雪丘,丘上正好有块巨石能掩藏身形。
于是他矮身挪过去,刚蹲好、拿出弓箭,就远远听见小院内传来咣咣两声铁盆的响动。
顾承宴一哂,抬手敲了下头:
——他忘给那盆内脏收回屋了。
咣当当的声音不断传来,在寂静雪原上有些突兀,甚至都能听见狼利齿嚼碎冻肉的咔咔声。
这样也行。
顾承宴动动略有些发麻的腿,狼吃了内脏,或许就不会惦记他其他牲畜了。
又等了一会儿,咔咔嚼冰坨子的声音消失,转而又变成铁盆在地上摩擦的沙沙声:
看来三头狼意犹未尽,还争相舔盆。
顾承宴起身本想看更清楚些,结果才一动,那铁盆挪动的声音就停了。
“……”狼真警觉。
不过如顾承宴所料,三头狼吃完盆里的内脏后,一眼都没往关牲畜的小屋看,直接排着队从院内出来。
更意外的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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