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后是沈贵妃有孕,但不知怎么的,却在皇后的宫里摔了一跤,导致小产,沈相联合群臣进谏——让皇帝一定要严惩皇后和萧家。”
顾承宴挑挑眉,这倒像是沈家会做出来的事。
“狗皇帝哪里会干呢?他联合萧家就是不想被京城高门掣肘,所以不过小惩大诫就算完了。但沈相他们咄咄逼人,后宫不成就转向了边境的屯田——”
“我前几日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听说有言官奏报,说是边境的几个屯兵有贩售私盐、中饱私囊之过。”
小五幸灾乐祸,“反正啊,他现在是后宫里一团乱麻,前朝糟心事一堆,愁得头发都要掉了!活该!”
顾承宴忍不住笑,在心里评价一句:操之过急。
凌煋从前就有这个毛病,只是之前他多少会劝两句,如今凌煋身边都是如皇城使那般毛病的人在——也确实该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行了我们不提他了,给我讲讲山上的事吧?”顾承宴拍拍小孩的肩膀,“我们出去说。”
小五本来都点了点头了,但半晌后却突然啊了一声,“为啥?不能在这儿说?”
顾承宴咳了一声,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你“婶子”爱吃醋,你黏着我说这说那,我晚上要倒霉。
只能神神秘秘诓了小五,“人多口杂,有些要紧事想要问你。”
小五虚长了个子岁数,顾承宴一说他就上当,连忙压低声音,“好好好,走走走。”
顾承宴瞧着小五有趣,想了想,还是偷偷抓了包赛赫敕纳给他做的酥饼子藏在袖子中。
叔侄俩挪步,走到了远离毡包的一处开阔草场。
——这样选择,一则是为了圆刚才的谎,二来赛赫敕纳找过来,也方便顾承宴及时改变话题。
一到地方,小五就开始讲青霜山上的事——掌门去参与了两次武林盟的集会,山门又开宗收了许多弟子。
“师父闭关了,倒是师伯又收了好几个小弟子,其中有个很出挑的姓息,连掌门都看好他的天赋。”
“至于……”小五想了想,“师叔你担心的那些事,没有,皇帝还不敢对青霜山怎么样。”
“你想呀,百姓又不是瞎子,当年是我们青霜山收留了他,然后又是我们青霜山的弟子助他夺位,哼,他对付我们,就不怕民心尽失么?”
顾承宴知道这道理,他只是不相信凌煋的品行。
从前世的经验来看,凌煋疯起来可是什么都能干、都敢干,对他都敢下手,何况是青霜山。
“还是提醒掌门,不要掉以轻心。”
“是啦,知道啦!”小五嘿嘿笑着,没心没肺往前跑了几步,“倒是掌门问呢,想知道小师叔你是不是打算长留草原了?”
他转过身来、倒退着走,“都邀请我们来参加婚礼了,往后是不是我们都可以来草原看你?”
顾承宴瞅他一眼,咳咳两声,“再说。”
小五没往深处想,只又转身感慨整个草原的广袤、天空很蓝、云朵很厚,还有那么多成群的牛羊。
只可惜他到王庭的时候已经是九月,附近的草枯黄了大半,没能够看见那般连片的翠绿草毯。
“那——”小五停步、歪歪头,“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作为‘娘家人’。”
……什么破孩子。
顾承宴扯了一根草杆子扔他,“好好说话!”
“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小五稳稳地接住了那根草杆,然后抬手做了个挫剑式。
顾承宴没多想,只继续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有什么需要的王庭自然会准备,不用你操……喂!”
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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