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聚落紧凑、勇士们也日夜不停地在操练。”
“操练?”老梅录打断,“不事生产?”
乌鲁吉点点头,“年过十四岁的男子皆编排进不同的班列,每日都要骑射、行军,甚至是两两对抗拟战。”
“那谁来替他们放牧呢?”
“奴隶,斡罗部豢养了很多奴隶,人数实在不够时,还从不古纳惕部买了许多。”
不古纳惕部族中有许多是西戎贵族的后裔,西戎最喜豢养奴隶,所以不古纳惕也长期蓄奴。
“如此数量的奴隶……”老梅录疑惑,“难道不怕他们起来反叛,或者携带马匹逃逸么?”
乌鲁吉沉吟片刻,摇头道:
“那些奴隶的手脚上都戴着重重的镣铐,即便是割草、劈柴也不允许取下。每十到十五个奴隶会被编为一列,其中若有人逃跑,那便是全员杀头。”
“更有甚者……”乌鲁吉皱眉,“他们还会将那些被杀奴隶的脑浆挖出来、血肉剁碎当众熬汤,然后,逼那些剩下来的奴隶吃。”
老梅录面色凝重,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赛赫敕纳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继续询问道:“不古纳惕翟王当真是要与斡罗部联姻么?”
乌鲁吉思忖片刻,点头肯定。
他们去到斡罗部的时候,部族内的草坪上有许多篝火焚烧的痕迹,各大毡包上都还有来不及拆除的彩绸。
许多百姓也笑说他们没赶上,要是提前几日,还能有美酒好肉,乌鲁吉细问,百姓都说是婚宴。
但具体是什么人成婚,却是众说纷纭、没个定数,百姓们只知道是有个部族的贵人结了亲。
这一点很好理解,因为斡罗·朝弋已有正妻,不古纳惕翟王许嫁小女儿给他,也只是做个第二乌罕特。
说难听些,就是中原的平妻、小妾。
况且朝弋的夫人身后有部族、有兄弟,她自己还有个三周岁大的儿子,地位甚稳、根本不在乎那种十二岁的小姑娘。
这事对于不古纳惕部来说不算体面,而斡罗部需要这个盟友,当然也会顾及他们的面子。
所以斡罗部的百姓只知道是成婚,却不知道具体是谁跟谁,只晓得有美酒好肉和好节目欢庆。
乌鲁吉还提到,这些年斡罗部因为毗邻西域,常和伊列国有来往的缘故,多从西域买到不少的武器。
“有波斯制式的连弩,也有汉人的火|炮,若是伊列国王不死,大抵他们还能拿到一条矿脉的开采权。”
乌鲁吉说的很详细,除了斡罗部的情况,他们还了解了不古纳惕部和捏古斯部两部,将他们的底细都摸清。
不古纳惕翟王内心里是不服库里台议事的:
总觉赛赫敕纳黄口小儿、凭什么被老梅录找回来就能当翟王。他们这些人戎马半生,谁不是文武双全、骑射俱佳。
虽然不敢公开反抗,但他也暗中希望斡罗部能去做这个出头鸟,等草原乱起来,他们不古纳惕部或许就能从中获利。
老梅录越听越气,接连说了三个不智。
“那捏古斯部呢?”
“捏古斯部至今还惊艳于大遏讫露的那一手,”乌鲁吉笑了笑,“心存敬畏,倒渐渐减少了与那两部的来往。”
“是么?”老梅录终于宽慰一笑,“这倒要感谢大遏讫了。”
赛赫敕纳这时候突然转头,审视地打量老梅录一眼,在老人露出疑惑目光时,他又点点头、转过去让乌鲁吉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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