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这个先例,不是……”
老梅录点了点手中的鹰讯,却没有直接回答敖力的问题,而是让他去多看看圣山的狼和草原的鹰。
……
“若是贤主,何来暴|乱,又何来乱民?”
顾承宴的嗓音还是有些哑,但靠着大白狼,却能笑着与穆因讲明白他们这么做的道理。
穆因抿抿嘴,转而看向结冰的河面,浮漂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师父和师娘坐在这里有什么趣儿。
他挠挠头,转向赛赫敕纳,“那师娘,坏蛋抓回来你预备怎么办?”
科尔那钦谋害狼主,又挑起草原的争斗,按律法本该是死罪,但他是特勤、身份贵重,大约会被免死。
可若是免死,那他就会被没为奴隶。
本来成为王庭的奴隶正好能磋磨他的锐气,可现在奴隶有了伏纳匐这个封官,一切就都说不准了。
闻言,顾承宴也转头看向小狼崽。
这回对抗科尔那钦,他是对他家阿崽刮目相看,全局算无遗策,虽说用自己的性命冒险,但最终大获全胜。
——孩子长大了。
赛赫敕纳看都没看他们,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冰面上的浮漂,突然用力一拉,就有一尾大红鱼跃出来。
“诶?!”穆因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怎么做到的!我怎么没看见有鱼?!”
小孩颠颠跑过去帮忙拆鱼,赛赫敕纳起身扭动两下、舒展地伸了个懒腰,“乌乌觉得呢?”
“于理,应当斩草除根;于情……”顾承宴歪了歪脑袋,“我也不想他活着。”
科尔那钦狡诈,跟凌煋一样难缠。
他为了躲凌煋都“远嫁”草原了,如今自然不希望科尔那钦活着,但话说回来,这人也是小狼崽的亲眷。
顾承宴眨眨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赛赫敕纳。
赛赫敕纳却点点头,浑不在意,“那乌乌觉得他不能活,我就让不古纳惕勇士原地给他砸死好了。”
……砸死?
石刑在戎狄的传统里,大多是用来针对女子,而且是要求同一个部落的人施刑。
和箱刑一样,都是侮辱性极强的刑罚。
他意外地看赛赫敕纳一眼,却发现小狼崽只是俯身蹲下去继续串饵,并没有十分在意科尔那钦。
顾承宴不说话,看着远处的雪山出神,相反,赛赫敕纳指导着穆因放下鱼竿后,才走过来,笑着揉了揉他的脸:
“乌乌,我记着我告诉过你的,我的兄弟,唯有雪昆一个。”
听他这么一说,顾承宴便宽心了。
既然小狼崽不认这个“兄长”,那他更加不想操心科尔那钦,他爱怎么死就死吧。
只是没想到,科尔那钦没能被处置在押送的道路上,因为不古纳惕勇士在动手的时候,他高喊出一句他有重要的话对狼主说。
勇士们问他是什么,他却故意卖了关子不说,还强调事情关于大遏讫,若是赛赫敕纳不听,那必然后悔终身。
他说到这地步,不古纳惕勇士们也不敢动手了,只能一层层递了消息上去,最后由老梅录过来亲自与赛赫敕纳说明。
赛赫敕纳随口哦了一声,“那就带他来呗,我倒要听听,他还想说点什么。”
老人点点头去传令,以至顾承宴午睡起来得知这个消息,王庭的九旒令已经传到,想阻拦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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