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够站在公司利益出发的接班人,可……她不想成为一个抛弃内心那一点点仅有的自我意识和善意的人。
太冰冷太可怕了,就像宋偲一样。
她知道如何处理邢琛的事情,甚至可以做到完美。
不说会不会走到结婚那一步,现在两家合作,为了长远利益着想,她应该先答应下来,像宋偲说的,放精明一点,稳住合作对象。
但,她不想。
一点儿也不想,厌恶了这种乖巧听话,仿佛被抽掉了灵魂,只剩下麻木的躯壳,成为他们的提线木偶。
宋落关掉手机,靠着沙发望着天花板,勒令脑子不去多想其他。
大概十分钟后,邢在宇从浴室出来,头上盖着一条毛巾,发梢滴着水珠,他随意搓揉两下,黑发凌乱得有美感。
“喝吗?”他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走过来。
事前喝酒。
宋落认为可行。
他坐在她旁边,醒酒到倒酒,动作娴熟,他做起来有种优美得像一副上世纪复古油画的感觉,她看的有几分痴,放轻呼吸,怕打扰了画中的人。
女人落在他手上的目光直白,很好地取悦到邢在宇。
“抿一口。”邢在宇递过高脚杯。
宋落看他一眼,没动手,倾身用唇碰到玻璃杯边缘,邢在宇挑了挑眉,不由得勾唇笑笑。
女人像只猫,会勾人,也很傲娇。
他抬了杯脚,酒红色的液体缓缓被她饮下。
宋落头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的壁灯,回味说:“味很馊。”
“馊?”邢在宇喝了口,“正常味道。”
宋落摇头解释:“发酵的果酒都有种馊味,我很讨厌。”
“换啤酒?”邢在宇贴心问。
“想喝水。”宋落对酒的欲望不大,奇怪的,其实进到这间屋子她就有种微醺的昏沉感。
或许真的像她在看到那盏标志着十八楼的LED灯时的想法一样。
地狱才有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似乎即将要被宣判、被掠夺。
邢在宇给她倒了水。
宋落很乖地喝完一半,剩下的一半是邢在宇解决的。
她赤脚踩在毛毯上,走到床边,倒在床尾,侧躺着望着男人的背影。
邢在宇用手机在床头扫码从小型自助售卖机选了要用的小雨伞,她对这档事没经验,说不紧张是假的,见他这样,应该算是个……老司机吧?
心想她不懂不要紧,两个人当中有个人懂就好了,跟着他走准没错。
等到他的吻落下的时候,她的慌张全部暴露。
“怕吗?”他搂着她,吻温柔地落在她眉梢。
宋落睁开眼,男人的俊颜放大在眼前,她莞尔笑笑,回答得很轻柔:“不怕。”
是真的不怕。
浴袍的绳子被扯开,他的大掌抵在她的小腹,骨节分明的五指微微用力,陷在她的肌肤里,掌心温热,给人极大的安全感,她垂眸看着,脑子里的想法疯狂喧嚣——
像他这样好看的手,应该做成标本,放在博物馆里供人欣赏。
那她会每日去往那间博物馆,只为他停留。
内心想法极其夸张,特别是他吻着她时。
如果问她什么时候爱上亲吻,那一定是此刻,他很投入,对她很温柔。
他们沉醉于带着清香的吻里。
这一场云雨里,她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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