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立刻表明自己想说的是什么,而是等待良久,才缓慢开口:“这话该我说。”
他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我困了,想睡觉。”
林若冰说有。
“说。”
“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实打实就两个,已经坦白了一个。出于某种男人的尊严与不服输,熊燃的嘴紧抿不言,最后还要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来结尾。
“你谈过几个,我就几个。”他压低声音说,“我们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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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车是林若冰开的,她已经很久没开过车,不过这个时间点儿车少路宽,熊燃又喝了酒,只能由她开。
一路上他低声嘱咐,语气温柔又耐心,到底是记住了她曾经那句“出过车祸,有心理阴影。”
那个夜晚好似格外梦幻,灯光晃动,人影濯濯,他们坐在一张老旧而小的矮桌前,把酒言欢,诉说着往日。
林若冰喜欢知己知彼,但熊燃显然不是。林若冰认为他可能过于信任自己,或是真就不在乎。
她也没告诉他,在和他吃这顿饭之前,她和陆星临坐在一张桌子上,尽管有更多的人,可陆星临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她。
熊燃的心思比她想象中还要细腻,虽然他总是以某种狂放不羁的姿态面对一切,但他是敏感的,是善良的,同时也是纯真的。
她喜欢当下的温情,享受并且期待着与熊燃长长久久的生活。
第二天刚好是周五,下午林若冰回到出租房,着手收拾行李。
周晓萱早早下了班,买了饭带回去吃。那天早晨和林若冰吵过之后她心情一直闷闷不乐,有些想不通一向温文尔雅的舍友为何性情大变。
而脾气好的人发起脾气让人顿觉惊讶,一时之间有些难过,更多是困惑。想起她前一晚还在照顾自己,第二天一早却说要搬出去。
周晓萱前一天等了她很久不见她回家,心情失落,情绪低沉。感冒好了大半,却一直还不舒服。
她正坐在沙发前吃饭,门锁响动的声音与她而言格外显耳。
周晓萱想起一天以前的场景和林若冰说得那句话,心里头觉得难受,但还强忍着情绪。
林若冰从门口换完拖鞋,立在玄关处看见周晓萱的背影。
说不上是冷漠还是热情的,她一如往常地说道:“回来了。”
嘴里喊着米饭,周晓萱扭过头看她一眼,看见她手里拎着的纸箱子,忽然有种预感:“你今晚就搬?”
林若冰“嗯”了一声。
她刚下班,一身疲惫,没精力同周晓萱多说话。于成年人来讲,很多话是没有意义的,倒不如心知肚明,过去就过去。真要是搬走了,以后见面都不一定。
但周晓萱的行为比她之前见过的都要异常。
气氛略微尴尬着。
在卧室里,林若冰接到熊燃的电话。
男人沙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温热的气息仿佛扫在她脸侧,问她在哪儿,怎么不联系他?
她说回了趟房子,准备收拾东西。
熊燃问道:“需要我去接?”又道,“有些东西不想要就别要了,给你买新的。”
在物质这一方面,熊燃从不亏待他。
手机转账的二十万还在,之前的欠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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