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的那?个晚上。
两个男人一夜未睡,只有睡梦中柏盈唇角翘起,舒服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好梦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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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盈去警局做了个笔录,蒋墨成后来有跟她透露过,一切按照程序来办,卢昌文最后也会以绑架未遂来判刑,她的脚好了以后,还特意去了趟云西墓园,郑重其?事地跟守墓人道?谢送上了锦旗。
守墓人悄悄同她说?:“你家里有两个人都给我封了感谢红包。”
柏盈也不意外,“您应得的。”
守墓人叹气:“要是搁我三十多岁的时候,三下两下就能制服那?小子,我还是老?咯。”
柏盈忍俊不禁,最后去墓碑前又?看了眼柏玉兰后,这才离开。只是没想到在回到酒店时,碰到了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的沈晋。
沈晋目光温和地看向她,“要不要喝一杯?”
他?口中的喝一杯可不是咖啡。
柏盈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她知道?,他?在生活中是一个很?克制的人,酒碰得都不多,只有在极开心或者极难过时才会喝。
于是,她含笑点头?:“好啊。”
两人没去别的地方,而是来了这酒店的酒廊。
“什?么?时候搬家?”沈晋给她倒了杯酒后,问道?。
“明天。”
沈晋缓缓嗯了一声,他?喝了口酒,“我明天有点事,可能来不了。”
柏盈柔声道?:“没事呀。”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卢昌文的事。他?不说?,她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歉疚,沈晋是人,不是神,他?预料不到人生的每一道?坎坷。她不说?,他?似乎也无法像从前一样坦然?面对?她,终究她是因为他?才遇到意外。
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他?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但跟现在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总有很?多话?跟他?说?,眼睛也只会看他?。
两人无声地碰杯喝酒,直到柏盈杯中的酒快喝完她又?要倒时,他?的手伸了过来,阻止了她,“别喝太多。”
最后,他?大概是趁着酒意,问了她一个问题,“盈盈,如果那?天晚上……”
他?可能真的是醉了。
柏盈想,否则沈晋这样理智淡定的人怎么?会问“如果”。
“没有后悔过。”她看着他?,低声回道?。
那?天晚上她看到了他?,她想的是“我一定要得到你”,这就是她最诚实的想法,同样的,在出?国前的那?个晚上,他?说?的每一句都是他?最想说?的话?。
她没有迫不得已,他?其?实也没有言不由衷。
既然?如此,谈什?么?后悔,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五个字令沈晋沉默,直到柏盈离开,他?还坐在椅子上,过了很?久,他?招手唤来酒廊里的服务员,买下了她喝酒的那?个杯子。
…
柏盈摁电梯下楼回房间,行李差不多都收拾好了,突然?她有一种很?安宁的感觉。微醺状态最是惬意,保留了七八分?的理智,还有二三分?魂游太空,脚下也好似踩着柔软的白云,她心情特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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