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力和反应力尚在,于是在时玥嘴巴凑到他耳朵之前,他伸手捂住她的嘴,板着脸,一脸正直将她推开。
时玥瞪圆眼看他,“呜呜呜。”放开我。
“别闹,人多。”后面两个字,岑肆的声音低得只有时玥听到。
此时两人对面坐着的一家三口,频繁丢目光过来,眼神好奇又八卦。
时玥总算听话,将围巾裹好自己的脸,朝着两节车厢中间走去。
时玥在村里蹲过最原始的茅厕,所以现在对火车上的厕所倒也能接受,里面臭气熏天,她憋着一口气,迅速解决好出来。
幸好这火车还是比较新的绿皮火车,要是坐到那种货运火车改装的车,据说只有一个草帘子遮挡的木桶,她估计上厕所都要带着岑肆。
时玥刚走没几步,就看到岑肆的身影。
“我就上个厕所,你还怕我走丢?”
她嘴里嘟囔着,迎了上去,眉眼分明是含笑的。
“我怕你晕倒在厕所,我跟你哥没法交代。”
上车的越来越多,过道有点挤,岑肆等她走近才开口,清冽的嗓音压低,沙哑性感。
时玥忍不住看向他的脸,趁着他低头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她也神秘兮兮低着声音说,“我跟我哥哥说,我们私奔了。”
岑肆黑眸定定凝着她,眼底细微的光点晕染开。
他就说刚才白跃的语气怎么那么奇怪……
他也不好说什么,捏着她腕骨,微微用力将她带回座位。
时玥的几乎是一坐下来,便又昏睡过去,不过这回她是靠着岑肆的肩膀。
他常年训练,身体硬邦邦的,跟钢铁一样,但是他身上穿着军大衣,她将脑袋搁上去,倒也觉得这个靠枕刚刚好。
火车上很热闹,乘客之间聊天、嗑瓜子,岑肆安静地看书,时不时看一眼靠在他右边胳膊的女孩。
自从在车上见到她后,一直压在他心头的锁链仿佛松动了一些。
她呼吸极浅,但睡相乖巧。
岑肆拉一下她的围巾,免得她呼吸困难。
——
时玥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体要散架,她没想到坐长途车竟然这么辛苦。
她本来是靠着岑肆的胳膊睡,后来她再睁眼,便发现她几乎是被岑肆抱在怀里。
她鼻间是他身上冷冷清清的荷尔蒙气息,让人很有安全感。
“醒了?”岑肆低头看她,“起来站会儿。”
时玥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怪不得车厢开始安静,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个年代缺少娱乐,大家也都睡得早。
车厢里很多人都开始打瞌睡。
时玥从他怀里站起来,岑肆也起身,小声跟她说,“你吃点东西,等我一会儿。”
时玥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
她也没再吃东西,早上那会儿她感觉感冒好了一些,刚才睡一觉,好像又严重了,鼻子喉咙眼睛没有不难受的。
她重新倚回座位上,对面抱着熟睡女娃的妇女小声搭话,“你男人很疼你,一晚上都没怎么动。”
“嗯嗯,他对我超好。”时玥回道。
妇女看一样身旁睡得跟猪一样的男人,更是心累。
“还是年轻好,男人嘴里的话也好听,处处紧着你……”她对时玥说,“等结了婚,生了娃,他们眼里就没有自家婆娘了。”
时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说,“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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