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瞬间,他便选择了相信她,他之前的不忿。沮丧和逐年累积的怨恨,都在刹那间烟消云消。
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大脑变得空白,像是短暂地失去支撑,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却找不到开头的那句。
“很多,都比现在的情况要来得糟糕。”时玥说完,扬唇笑了笑,“起码我不用当异种,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还能给回应你,我们还有糖糖……”
晏荀的手臂忽然按在她身后,用力将她摁向自己怀里,因为她的话,他没由来地后怕。
“对不起,小盐巴……”时玥轻声低喃,“这些年你受苦了。”
到南方基地后,许是心之所挂,她偶尔能看到晏荀的情况。
不过没多久她便失去了记忆,所以相对于晏荀,她这几年过得虽然拮据,但是倒也比较快乐。
她身边有人陪,而他只能不断回想以前的记忆,独自在路上。
时玥被晏荀的手臂勒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还想解释什么,但是又无从说起,大脑像是被使用过度而发烫的cpu,她之前就经常感受过这种仿佛下一秒就要像花瓶一样四分五裂的难受,所以她暂且将话题放下,大口呼吸着。
晏荀像是知道她的痛苦,手掌贴在她后脑勺。
随后她便感觉紧绷的大脑舒缓下来,甚至还有点想睡觉。
她不担心他会像之前那样查看她的记忆,他知道她现在承受不起,他便不会那样做。
只是他的治愈系能量,对她那碎裂的晶更多的是只有抚慰的作用,无法将她变回真正的人类。
“为什么会这样?”晏荀终于问了出来。
她以前忘记了,现在应该是记得的。
时玥掀眸,考虑要不要将机械音的事情告诉晏荀,但是下一秒她就自己反驳自己,不能。
这仿佛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意识,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
“在西城基地感染了白桦异种的病毒,后来就变成这样了。”时玥说。
晏荀陷入沉思,他被异种伤过,但是病毒对他无副作用,他脑子里也并非是晶核。
“有谁知道你感染过病毒?”他哑声问。
时玥摇头,“我没告诉谁,现在就你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脑中已经形成晶核?”
“嗯,我知道,我还不能过度使用异能,说不准哪天又会……”
“凌时玥!”晏荀打断她的话,但是心里却清楚她要说的是什么,他可能比她还要了解她的身体状况,用来瓷娃娃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她能把以前的事情想起来,已经实属不易。
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一次将他忘掉。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屋里太闷热,时玥鼻尖渗出汗水,感觉头发丝都有些黏糊糊的,她便松开了晏荀。
她才走到窗边,还没来得及将窗户打开,细腰便又被男人从后面箍住。
他的手臂如蛇一样缠着她,将她拉到他怀里。
抱满怀之后,他才隐隐觉得踏实。
高挺的鼻梁,在她耳后轻蹭,剥开她柔软的发丝,在敏感的软玉上停留摩挲。
之前他都是直接上牙齿撕咬以示凶狠,现在却更像是在撒娇,温柔地标记他的所有物。
时玥痒得不行,歪头躲一下,但是身后渐渐燃起的温度却一直笼罩着她。
真的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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