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能最终还是白头发送黑头发。
以前他们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只觉得这话是真的歹毒啊。
杨时玥活生生一个人，却好像从来没有享受过做人的快活，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得罪过谁，但总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话梗。
小意自嘲时曾经说过，她是杨家收养回来给杨时玥当玩伴的。
他们还一度觉得杨家父母的做法很不妥，为了让小意不要想太多，他们喜欢将小意约出去一起玩，不想她被杨时玥欺负。
现在想来，他们还是先入为主了，一开始就将杨时玥定位是坏姐姐。
包括狄轩在内，脸色都有些沉重。
姜瀚讪讪开口，“我们今天对她说的那些，是不是很过分啊？”
当然过分。
想起下午他们气势汹汹讨伐人的场景，大家便越发感到羞耻，一时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滞。
——
井家。
江如诗和井昭自动自觉背靠白墙，直挺挺地站立。
在井振的眼神压迫下，江如诗将今晚的事情都一一说出来，随后她似乎觉得丢脸，就发脾气摔门进房间。
她最讨厌井振用审犯人的态度对她。
井振没有追上去，而是看向儿子，“没有什么补充的？”
“就跟你了解的一样。”井昭比江如诗要能抗压，他垂着眼眸，没多说别的。
要是往常，井振也就不问了，但是这回他是真的有点好奇。
“你跟杨家小女孩认识很久了？”
井昭：“……您想八卦什么？”
井振严肃道，“我只是关心我儿子的感情状态。”
井昭看向一旁，“刚认识。”
井振的声音扬起来，“一见钟情？”
井昭沉默，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辩驳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回道，“随你怎么想。”
井振：“那就是了。”
井昭：“……”
他已经不想交流，抬脚就走。
“去哪儿？”井振皱眉，将他喝止。
井昭：“我想去安华小区住，安静。”
“太晚了，别去了。”
这时，井昭转身看向老父亲，僵硬地提醒，“您和我妈个月没见面了吧，我怕你们吵我耳朵。”
井振：“……”
看着儿子走出家门，他才骂一句，“臭小子。”
江如诗听到关门的动静，又走了出来，只看到她丈夫立在客厅，面容严肃，但是耳根通红。
她忍不住吹个口哨，调侃道，“诶，儿子不就是想谈恋爱而已嘛，你至于被气成这样？老年人就少管小孩的事。”
井振：“……”
他这是被气的吗？
他看一眼儿子的房间，心里还在纳闷，中间还隔着一个小书房呢，动静有那么大？
他朝着妻子走去，开口还是沉稳的语气，“老年人？你看起来都没有十。”
江如诗气得撇嘴，“我说你，你是老年人！”
井振比她大六岁，四十五岁的老男人。
井振被说老也不生气，只是露出一个笑容，“行，我是老年人。”
江如诗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回怼。
没意思，真没意思。
他也就只有在床上才有那么一点情趣。
——
时玥感觉意识模模糊糊的，但实际上父母两人的谈话她都听在耳中。
夜深后，孔晓意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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