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时玥指着他,刚开口。
他就蓦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别说。”
奶奶还在一旁。
时玥缓缓眨眼,杏眸里全是疑惑,“呜呜呜呜?”别说什么?
年洱心头一跳,觉得自己大概是误会她了,连忙放下手。
年奶奶惊讶地看着两人,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于是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离开。
年洱看向年奶奶那逃似的身影,有些无奈。
时玥也笑着说,“我第一次见奶奶这么健步如飞。”
年洱扬唇,继而有些逃避似地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时玥说,“我是想问,你昨晚没睡好吗?有很严重的黑眼圈。”
年洱吞口水,喉结缓缓滚动,“很久没回公寓,有些不适应。”
他一晚上没睡,最后还通宵把那些水军都挖出来,想出一口气。
时玥:“我昨晚睡挺好的。”
年洱喉结再次滚动,细细看着她表情,“……”
她到底有没有断片?
将她从浴缸抱到床上的那段距离,是他走过的最长的路,至今想起来,都心跳难耐。
“你额头,怎么回事?”时玥看到那个牙印,便想起昨晚在梦里咬的奇异果,嘴角开始有几分僵硬。
年洱也终于确定,“你还记得。”
“……”时玥摇头,坦白地说,“不记得,但我大概知道发生过什么。”
他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只是不想给你徒增尴尬和烦恼。”
鸦羽般的眼睫低垂,他手掌将她细细的手腕圈住,不敢用力。
在她看过来时,他模棱两可地说,“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其实想说,他可以对她负责。
但是以她的性格,她并不需要。
对她负责,更像是他对她的一种占有手段。
是他所渴求的目的。
她并不需要这样一个暗淡无光,一无所有的他。
他还需要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能站到和她一样的位置,和她并肩。
在时玥眼里,年洱克制,隐忍,还有在她面前才会表现的自卑,但他周身也萦绕着蓬勃而坚定的信心。
是个矛盾的人。
“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应该跟你说谢谢才对……”时玥没抽回手,而是从小包里掏出一个创可贴,“要不你还是贴上,被人看到就不太好。”
也幸好年奶奶眼神不好……
年洱低下头,“你能不能帮我?我看不到。”
时玥:“……”还挺会得
寸进尺的。
手指微凉,在他额头上轻触,年洱忍不住勾起嘴角。
——有种谈恋爱的感觉。
养老院里很安静,也没人认识年洱,时玥和他在小花园的凉亭坐下。
时玥有一搭没一搭跟他闲聊,“我问过李尚,他说你想回去把大学念完。”
年洱点头,“嗯,总归是要拿到毕业证的。”
“所以,你昨晚是不是熬夜帮我炸水军了?”
“……嗯,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当然,不过你别费力做这些,好好休息才重要。”时玥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一个老妈子,就爱管着他。
“没事,我不累。”年洱想了想,又说,“我昨天查到,姜天权成立了一个传媒工作室,可能以后都会针对你。”
他知道时玥有头脑,但是目前她并没有展露任何攻击性。
就像一只狡黠聪慧的猫,吓唬不住那些怀有恶意的人。
他怕她吃亏。
时玥惊讶,“他还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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