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眼眶无意识地撑大了些。
“抽风了?”祁暮亭侧目,觉得裴疏槐看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且这个发现让他惊诧,甚至到了惊恐的地步。
“……我要是抽风,今晚你必死。”裴疏槐脸色不佳,在身侧那道打量的目光下有些暴躁地说,“我说的是正常情况下,特殊情况不算!”
祁暮亭扯了扯唇,说:“你这样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别瞎扯,我有什么好‘三百两’的?”裴疏槐不承认自己想到了那个梦,他记得祁暮亭的语气、目光,甚至在梦中闻见了那股檀香。
陆安生说这是变态色|情狂的行径,可他不是,那这算不算印象至深?
“操啊。”裴疏槐无意识地喃喃。
祁暮亭问:“操谁?”
“你。”裴疏槐烦躁,“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就把嘴闭上,再说话舌头都给你拔掉!”
“哦。”祁暮亭这会儿格外温顺,“那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裴疏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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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西子
对于这个突然发现,裴疏槐有些抵触,不仅因为对象是和他有乌龙关系的祁暮亭,还因为他讨厌这种模糊不清、思索不明的状态。接下来的路程,他没再说话,看着前方道路的目光像看敌人。
那眼神,树叶撞上来都得挨上两下。
祁暮亭也没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算是识相。结果等到下一个红绿灯路口,裴疏槐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敢情这人不是体贴地不接茬,而是睡着了。
“……猪。”他不讲道理地骂。
跑车在住宅区外被拦下,裴疏槐降下车窗,让睡过去的祁暮亭刷脸,被放行后驶入园内马路。两侧的合欢树正盛开,在夜间暖黄灯下像绵延的暗粉绸布,兰因公馆坐落在倾山山脚,被成片的四季海棠遮挡,楼外前院的夜灯若隐若现,极其安静。
裴疏槐将车停在门口,开了灯,转头看了祁暮亭几眼,这人没动静。他不是善解人意的温柔性子,直接伸手推了祁暮亭一把,“天亮了。”
祁暮亭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嘴唇微动,呓语一声。
裴疏槐听不清,边问边凑过去细听,等凑近了,他才发现祁暮亭眉间竟然出了一层薄汗——空调伺候得这么爽,还能出汗,这是什么人体火山吗?
等等。
裴疏槐发现了什么,伸手把祁暮亭的脸掰正,瞅了眼他抿紧的唇,有些无语,“……大哥,吹空调也能给你吹感冒?”
祁暮亭睁开眼,睫毛在裴疏槐眼前颤了颤,煽动两份痒意。裴疏槐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距离已经超出社交距离的范畴,连忙往后一仰,然后松开了手。
“……不是感冒。”祁暮亭颦眉,语气虚弱,“胃溃疡而已,老毛病了。”
裴疏槐看着他蹙眉抿唇,心想这是什么捧心西子啊?
祁暮亭不捧心,只按着腹部,“你把我放在这里就行。”
“你们家这么大,就没个人?”裴疏槐往公馆看了一眼,“我都停一会儿了,还没个人出来接你。”他嘴巴好毒,“看来你们家的人只喜欢你的钱。”
“这不就是正常的雇佣关系?”祁暮亭倒抽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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