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华点。既然你那时候就怀疑这俩有一腿,你干嘛要去追求黎菀啊?”裴疏槐眯眼,“我哥,你存的什么心思?”
陆安生像被踩中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我……那,那我只是怀疑嘛,既然是怀疑,就没实锤啊,我一个单身的去追求另一个还没实锤的,有什么不行?”
“那你追求黎菀的时候,人黎菀也是单身啊,既然是单身,别人也有权力追求,傅致哥就算追求到了,那也是黎菀自己的选择吧。”裴疏槐摊手,“还是说你就是双标,觉得自己可以和傅致哥竞争,人不能跟你竞争?”
陆安生一副答不上来的样子,挣扎道:“话是这么说,可、可我竞争输了,还是输给自己的朋友,不能破一下防吗?”
“好吧,就当你是对的。”不是裴疏槐心软放他一马,而是他刚才那些话里可以针对的点太多了,立马抛出下一个问题,“你说你看见热搜很恐慌,你既然没对黎菀动心,你恐慌啥?”
“我?”陆安生像个智障,“我恐慌啥?”
“你去兴师问罪,路上腹稿打了二百五十遍,到头来却憋不出一个屁?”裴疏槐拍桌,“为什么!”
陆安生一震,“为、为什么?”
“哪怕你当时误会,可后来傅致和黎菀在没在一起,你不知道吗?当你知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找傅致问清楚?就算你开不了口,曲折地打探一下总可以吧?”裴疏槐说,“不要你的命吧?”
陆安生:“是……是吧。”
“白痴!”裴疏槐坐不住了,站起来,“让我来告诉你答案。”
陆安生像被羁押的囚犯,畏畏缩缩地说:“你说。”
“你恐慌不是因为黎菀要和别人好了,而是傅致真的极有可能谈恋爱了;你在傅致的坦白下说不出太多的话,是因为令你恐慌的猜测终于成真,你不是气懵了,你是无措,是难过,更是因为这些情绪在你看来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你想不清楚,或者说你差一点就能想清楚,但你本能地抗拒,所以你选择退缩;后来你不主动开口找傅致,也不迂回,是因为你不敢面对,你逃避的不是傅致,是你暧昧不清的心思。”裴疏槐在抽过去的前一秒呼了一口气,接过陆安生端起来的汤,喝了一口,缓一下。
综上所诉,裴疏槐说:“白痴,你他妈的喜欢的是傅致。”
陆安生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我他妈是直的!”
“曾经,我也以为我是直的。”裴疏槐的语气透出一种看破世事的沧桑,“而且我不觉得你承认自己喜欢傅致就等于承认你是弯的,毕竟之前你没有对别的男的有过非分之想,你喜欢傅致也并不基于他是同性这个前提。”
陆安生不说话。
“还有啊,我再送你一点儿不在本次服务套餐中的分析。”裴疏槐示意陆安生落座,自己也重新坐下,“你们为什么冷战这么久,你知道吗?”
陆安生试探性地分析,“因为我一身傲骨?”
“这是其次。”裴疏槐说,“主要原因是这些年来傅致没有做出什么让你产生危机感的事情,比如从友情上,他身边没有出现哪个跟他好到直逼你们当初情谊的朋友;从爱情上,他拒绝了相亲,拒绝了别人的介绍,拒绝了很多恋爱邀请。他仿佛还停留在原地,也不会走远,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当个缩头乌龟。”
陆安生嘴唇翕动,莫说被这段话戳中了心肝肺,脑门都给戳穿了。
“哥,也许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可你们明明能一起往前,为什么非要折磨彼此呢?”裴疏槐说,“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因为我想当红娘,想帮祁暮亭的好兄弟,而是因为这段时间,你对我好,我真把你当我哥,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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