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哭的?”祁暮亭摇头,“不是。”
裴疏槐为难,“我……”
“你是觉得你来得莫名其妙,怕有一天也会去的莫名其妙。”祁暮亭替他擦眼泪,“是不是?”
裴疏槐干巴巴地说:“灵魂伴侣。”
“不要担心。”祁暮亭说,“自有缘法。”
裴疏槐攥紧他肩上的布料,摇头,“我不要。”
“人都是有寿命的,哪怕我们白头都老,还是有先后闭眼的那一瞬。”祁暮亭亲他脸腮,哄着,也很认真,“我很想说,我想和你生生世世,可这不是人力所能及,所以我们暂退一步,把当下的每一天都过好,死后葬在一起,戴着对方的信物,如果有来世,我们可以更快地找到对方,如果死后就是一捧轻灰,那这就是我们的生生世世。”
“如果我突然消失了呢。”裴疏槐垂眸,“那时候我们都还活着,可都找不到彼此。”
“我活着的时候,就绝不会失去你。”祁暮亭笑着看他,“如果我失去了你,那我自然也不会活着。”
裴疏槐眼眶缩紧,愣愣的,好半天才说:“傻逼。”
他嘴唇翕动,却被祁暮亭抢先。
“不要劝我改变主意,你应该尊重我。”祁暮亭取下腕上的佛珠,套在裴疏槐腕上,俯身在它身上落下一吻,哑声道,“这就是我给你的信物,别弄丢了。”他抬眸,索要,“你给我的信物呢?”
裴疏槐握住他的左手,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只小锦袋,说:“这是我请我哥给我介绍的那位师傅打的,一共两枚,其中一枚赠给你。”
锦袋落在床上,裴疏槐摊开手,掌心两枚翡翠戒指。
翡翠蛋面,冰晶镶嵌,铜戒托,一枚树纹,一枚霞纹。
裴疏槐把树纹的那枚轻轻推入祁暮亭的指根,轻声说:“刚好。”他抬头,很得意,“我量尺寸准不准?”
“……准。”祁暮亭哑然,“既然是信物,为什么你有两样?”
“因为我腿没你长,如果是我找你,会速度慢一些,所以需要外物buff加持。”裴疏槐手掌摊着,问他,“你要给我戴吗?”
祁暮亭拿起另一枚戒指,托住裴疏槐抬起的左手,为他戴上。
“虽然没有鸽子蛋钻戒,但有鸽子蛋翡翠。”裴疏槐挑眉,“我也很有诚意,嫁不嫁?”
“嫁,并且我愿意倒贴。”祁暮亭抱着他掂了两下,这下明白了,“片酬都花光了吧?是不是还自己贴补了点?”
裴疏槐点头,“好翡翠本来就贵,更何况我哥给我介绍的那位师傅是名家。”他说着抬了下祁暮亭的下巴,“不过我这一掷千金,攀的是凤凰木,赚大发了。”
“不用攀。”祁暮亭说,“我会弯腰。”
裴疏槐笑起来,从他腿上下了地,拽着人起身,说:“我们下楼去放烟花。”
祁暮亭跟着他走,“为什么生日还要放烟花?”
“你放过烟花吗?”
“倒是没有。”
“所以我带你放啊。明年生日,我带你去室内游乐场,后年去薅快餐店的生日套餐,哪一年大雪来得早,我就带你去堆雪人……我每年都带你去做不一样的事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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