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夏千沉低头去喝汤。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南疆如何如何,盆地有多热。餐桌上汤锅冒着热气,羊肉小火锅在小炉子上咕嘟嘟嘟。
娜娜开了两瓶冰的气泡水放上来,钟溯挨个回答,吐鲁番盆地地表七十多度,当时裁判给了两瓶矿泉水,浇在头上身上,没十几分钟就干透了。
夏千沉喝完了汤,说:“我出去透透气,老胡给根烟。”
老胡递根烟给他。
小镇确实比较落后,没牌照的电动三轮车就这么停在大马路边上,但车流量小,也没人管。
直到那三轮车上的老伯朝他打招呼,“小伙子——吃冰吗——”
嚯,原来电三轮是个刨冰摊子,人家在马路边做生意。
“吃。”夏千沉把烟头踩灭,捡起来扔垃圾桶,走过去,“有什么口味?”
老伯茫然地望着他,“冰……口味?凉的?”
“呃……”夏千沉指了指三轮车车斗里五颜六色的碗,“这些是什么?”
老伯说:“调色色素啊,放心,食用标准的。”
夏千沉买了一碗。
夏千沉回到酒店后腹痛不止。
钟溯是真的没想到,晚上饭吃一半这人跑出去抽烟,半晌没回来,他出去找,然后当街逮捕本赛季迄今积分最高的赛车手半夜吃冰。
“太离谱了。”夏千沉蜷缩在床上,摁着小腹,“我堂堂铁胃,居然栽在三轮车刨冰手里。”
钟溯找前台借了个热水袋,包上毛巾,塞到他被窝里,“捂一会儿,三十分钟内没有好转我就带你去市里看急诊。”
“我晕车。”夏千沉说。
“我跟赛会借辆摩托。”
夏千沉把热水袋抱紧,“我不去,我天亮之前就会自愈。”
旅馆标间里,两张床共用一个床头柜,钟溯坐在自己那张床边,拿起手机,“那我就告诉娜娜,让娜娜告诉夏主任。”
“啧。”夏千沉翻身过来,“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动不动就告状呢,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吗?”
“你能坐起来吗问题是。”钟溯说。
“不太能。”夏千沉维持着蜷缩的姿势,这样能缓解肠胃绞痛。
其实夏千沉自己知道,大概率是急性胃肠炎。但他坚信身体素质好,不出八个小时绝对能缓解。
然而钟溯只给他三十分钟。
“但是我们讲道理,你要求我三十分钟痊愈是不是过分了点,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奶妈回血你还得给人家读条的时间吧?”
钟溯听他说话底气并不虚弱,放松了些,刚好水开了。
旅馆里提供瓷杯子,钟溯用滚水烫过之后倒了一杯,放在窗前晾着。
外面月至中天,其实这个时候去借摩托可能有点晚了,但他在赛会还是能卖个老脸的。于是站在窗边,打开微信,在通讯录里搜索认识的赛会的人。
夏千沉又翻了个身,看着他临窗而立,“钟溯。”
“嗯。”钟溯应他。
“别公布了。”夏千沉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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