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扎。”夏千沉也爬起来,去把牛奶放进冰箱,“明天公布赛段了,我们几号出发?”
钟溯没有关衣柜,退开两步,观察了一下他整个衣橱,拿出一件看上去够厚实的棉袄,“发车仪式前五天走。”
说着,他又拿出两件毛衣,摆在顺手的位置,“到时候租辆车,路上教你飞沙梁。”
夏千沉拿了一颗胶囊咖啡放进咖啡机,摁了一下,然后靠着,环抱手臂,“好。”
“你的生日要在沙漠里过了。”钟溯笑着看过来,“那地方不卖蛋糕。”
“我还没矫情到那个地步。”夏千沉说,“我知道娜娜告诉你我矫情,我那不叫矫情,我那是讲究。”
钟溯嗯嗯着点头,含着笑,替他收拾了几件厚衣服出来,“我知道,车一天一洗就是我的修炼。”
“哈哈哈,”夏千沉笑说,“那个确实是故意为难你,谁让你当时那么死皮赖脸,你早说是因为景……”
闭嘴了。
原想说,你早说是因为景燃的病症,自己那会儿也不会刁难他。
“没事。”钟溯又收拾出两件薄厚适中的卫衣,和毛衣放在一块儿,过两天收拾行李的时候方便拿,“权当磨练了,车要一天一洗,车漆得能当镜子照,领航员必须声音好听的同时保持安静。”
咖啡机:滴滴——
咖啡机好像在说:没错——
夏千沉佯装咳嗽,“可以了可以了,后来我不是也没这么夸张了吗。”
“开玩笑的。”钟溯关上衣柜,走过来,“其实也还好,但我还是很想知道……”
夏千沉把杯子放在咖啡机下,给了他一个「请讲」的眼神。
“秦飞尧是谁啊?我都跟你跑小半年了也没听你提起过这个人。”钟溯问。
夏千沉很想翻他个白眼。
“就一赛车场的朋友,车也是四驱的,开得不错,比买跑车纯熟为装逼为撩妹子的好多了。”然后补充了一句,“虽说秦飞尧也撩……”
钟溯噗地笑出来,“四驱的超跑……959?”
“兰博。”夏千沉说,“就有一回,赛车场里有个开GT50的说漂移漂不起来,因为车是四驱,四驱都不能漂,当时我跟秦飞尧就不乐意了。”
“懂了。”钟溯点头,笑笑,“少喝点,你得调一下时差,早点睡,南疆五月末有十四个小时的白天。”
夏千沉看看咖啡,嗯了声,然后嬉笑问他,“你一直这么爱操心吗?”
“你假期一直都是五点睡九点起吗?”钟溯反问他。
“九点起是生物钟,五点睡是对假期的尊重。”夏千沉骄傲地挑眉。
钟溯也放了颗咖啡胶囊,“你让生物钟和假期尊重打一架吧,今天早上你起床那状态我差点叫救护车。”
“有那么夸张吗?”夏千沉问。
钟溯摁下咖啡机,把他喝完咖啡的杯子拿过来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嘴唇惨白,眼下暗青,要不是跟你住一块儿,还以为你纵欲。”
“咳……”夏千沉无端呛了一下,“谢你还我清白啊。”
“开玩笑的。”钟溯把他的咖啡杯放回橱柜里,“我知道你不眠花宿柳。”
这倒是,如今很多赛车手身上都有焊死的标签,比如香车美人大别墅。自然,这标签也不是无端飘来的,早些年拉力赛车手天南海北跑比赛,留情的不在少数。
夏千沉年轻,样貌好,正是会受到「来XXX就该有一段极致浪漫」这种话所影响的岁数。
他不仅没被影响,反而这挑剔劲儿每到一地,连着睡袋、浴巾、水壶水杯,悉数消毒替换一遍后,什么心思都折腾没了。
而且夏千沉对伴侣的要求很高。
就像他对领航员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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