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沉」:把你朋友圈背景图换了。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跟他理论,怎么了,自己难道承受能力极差,经不住打击?
自己作为翼豹的主驾驶,不应该第一时间知道详情?
钟溯把自己当什么了,小孩儿?工具人?
感觉胸口堆了一团浊气,分分钟能吐血。
夏千沉在酒店房间里踱步,翻着微信里的通讯录,想着这时候有谁能跟他事无巨细地讲一遍。
跳过了钟溯,跳过了娜娜,停在了同样来跑环塔的四驱组同事「曹晗锡」三个字上。
曹晗锡早就把这块瓜吃透了,问夏千沉怎么自己不知道,夏千沉只说自己刚恢复,刚听说。
曹晗锡把事情完整说了一遍,与钟溯和娜娜说的无异,只是最后他补充了一下。
「曹晗锡」:对了,我也是刚听说,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曹晗锡」:这次车队对你意见挺大的,搞不好……你会被禁赛。
车队无法禁止赛车手报名任何一场拉力赛、圈速赛,甚至方程式比赛。因为这些比赛只要有赛照就可以参加,但徒有个车手,没有车,又怎么参赛呢。
车队想恶意禁止夏千沉参赛很简单,只要搞一些有的没的理由,赛车告急,或者车手安排撞期。
夏千沉自己没有赛车,他的全部存款都买了柯尼塞格。
这么想着,夏千沉颓然地在沙发坐下。
手机还在嗡嗡震个不停,钟溯在给他发微信,曹晗锡在发,娜娜也在发。他只觉得很烦,他向来讨厌车队那些七七八八的规定,他讨厌车队里那些虚与委蛇、见风使舵的人。
“喂?”终于,他接起了钟溯的电话。
“开个门。”钟溯说。
夏千沉一愣。
身形颀长的青年扶着门框,“别气了,刚痊愈,再给气坏了。”
夏千沉发梢还有坠着的水珠,“干嘛,碰瓷啊?”
昨天还不能走路,吃饭都要喂,今儿就能自主下床离开医院过马路了?
“没,我不放心你。”钟溯闷着咳嗽两声,“当时我不清楚你的状况,怕你怒火攻心。”
夏千沉没心没肺地笑笑,“钟溯,别以为大别人三岁就是个长辈管天管地了,我是你的主驾驶。”
夏千沉强调了「主驾驶」三个字,以示权威。
钟溯自动加粗的是「我是你的」四个字,欣然接受。
“就因为是我的主驾驶。”钟溯重复了一遍,“所以更不能出任何意外。”
手还扶在门上的夏千沉僵立了片刻,“你怎么过来的,昨天还坐轮椅呢,下辈子想赖上我啊。”
“能让我进去坐会儿吗。”钟溯苦笑,“快站不住了。”
夏千沉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桃子沐浴露味儿,酒店的床比病房更软,他没让钟溯坐着,让他在床上靠着。
“谢谢。”钟溯没穿病号服,换了套宽松的亚麻质地的衣裤,但手腕上的住院手环还戴着,意味着还不能出院,“走过来的,没多远,跟护士打过招呼了。”
夏千沉闷着嗓子哦了声,他确实是有点赌气,好歹钟溯救了他一命,但当时直接扭头就走也是真的被气到。
不过无论如何钟溯还是个病号,夏千沉气归气,还是给他倒了杯温水。
“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夏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