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溯笑了,“行了,听你的。”
SS2超短道AB发车,大工15分钟就把翼豹修出来了,车修出来后找人去叫他们,半晌没找到。
再一问,赛会的人说,啊,你们家赛车手和领航员……去那个小山坡那儿了。
“差不多吧?”夏千沉问,“这个坡度,和天马赛车场外面那个差不多了吧。”
钟溯目测了一下,“嗯,可能这个更陡一点。”
“晚上来试试?”夏千沉提议。
当晚,他们晚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便出发到SS1终点线的小山坡那儿。
没有路灯,但龙游县挺繁华,依靠着不远不近的大厦灯光也能看清路,于是钟溯用运动APP计时和距离,俩人倒数三二一,开跑。
上坡路和平地跑步完全是两种概念,夏千沉只觉得自己膝盖以下的部分随时会弃他而去,跑到第六分钟的时候被迫停下。
“钟、钟溯……”夏千沉随便靠在一棵树上,“等会儿……”
钟溯也上气不接下气,“不行了吗?”
“不是。”夏千沉扶着树,“不是不行了,是要死了。”
然而钟溯还没走近他,忽然一束堪比奥迪远光的探照灯打过来,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远方震响,“你们是干什么的——”
二人顿时心领神会。
这熟悉的嗓门,是站点赛堪路组负责人。
夏千沉隐约记得此人姓郑。
“不允许擅自堪路——”郑兄的声音响彻山坡,甚至惊起几只飞鸟。
“我靠,这儿是赛段?”夏千沉问。
钟溯表示,“我不知道啊!”
龙游拉力赛有几条赛段禁止擅自堪路,一经发现直接罚时30分钟。
而不允许堪路的赛段,时不时会有人来巡逻,因为总有人以身涉险,并且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比如,阿sir实不相瞒这里是我老家啊我来看看我外婆。
“跑啊。”钟溯压着嗓子警告他。
探照灯只扫了个影儿过来,好在他们附近全是树,约莫赛会的人也没看清这俩人。
抬腿就跑。
往深处跑,罚时30分钟的家伙在后面追,这要是让他罚了那可真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两个人紧紧抓着对方的手在丛林里狂奔,踩断了什么枝桠也不管,一心就是跑,就算心脏跳炸了也要跑。
人可以死,但不能被罚时。
终于,赛会郑大哥完全追不上,而且等到郑大哥的小弟骑来摩托车说上车追的时候,郑大哥已经看不见那俩影子跑去哪儿了。
最后赛会骑着摩托顺着这条赛段全部检查了一遍,不见人影。
夏千沉和钟溯确实不知道这条路是赛段,而且没有带任何记录工具,但本能的就是跑。
“有没有可能……其实我们是可以解释的。”停下后,夏千沉说。
钟溯想了想,“好像是可……可以的。”
“那我们为什么要跑呢。”夏千沉问。
钟溯喘着,他也喘着,两个人就这么喘着粗气看着对方,然后笑了。
也不挑了,直接席地而坐,山林夜晚清新的泥土味道充盈在四周,吹了一会儿夜风,钟溯说:“回去吧,别受凉了。”
夏千沉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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