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和尘哥上午去哪里私奔了?”
隔壁寝室的男生来他们寝室串门,闻言一脸夸张:“好小子,就是你把我们班长拐走了?”
欢乐的氛围感染了虞衷,他不再拘束,拍开矿泉水瓶假装严肃:“请别把我们纯洁的友谊形容的这么gay。”
“他心虚了。”陈之浩沧桑摇头。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隔壁寝男生捂住胸口,故作痛苦吐血装。
虞衷佯装怒意:“儿子说谁?”
男生站起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不会上当:“这招好耳熟,借鉴杨过的吧?”
虞衷转身默默打开电脑。
身后两个男生如狼似虎般扑过来,抚摸着他的主机键盘和屏幕:“大佬,请问能帮我们装机吗?小弟愿意有偿。”
虞衷直视着屏幕,清了清嗓子,面颊边浮起浅浅的梨涡:“叫爸爸。”
走廊,某男生经过609寝室,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爸爸」,不禁毛骨悚然加快步伐: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
祁月尘驱车开回距离A大二十公里左右的一家别墅区。
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的李姨帮他开的门,喜悦道:“你们兄弟俩和约好似的,今晚都回家了。”
祁月尘微微蹙眉,“祁铭也在?”
“他都回来好一会了,”李姨跟在他身边,“小祁用过晚饭了吗,阿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小酥肉。”
“谢谢李姨,不过晚上我想吃清淡点,”祁月尘彬彬有礼,“父亲和母亲在家吗?”
“先生在书房,太太不在,好像是有什么项目去外地开会,”李姨回答得很详细,“那给你烧份汤,再做一个小菜吧。”
见祁月尘点头,她匆忙进了厨房。
祁月尘走到书房门口,轻吐口气,敲门。
“进。”里面传来威严的声音。
他拧开房门走进去,敛眸:“父亲。”
书房的装修风格很中式,红木书柜,长案桌,以及仿古吊灯。墙上挂着的书法由他的父亲,祁筱扬亲笔书写,「以和为贵」。
祁筱扬坐在太师椅上,鼻梁上挂着老式的水晶眼镜,手里捧着书,缓缓翻了一页,“看过你生母了吗?”
“嗯。”
“我说过了,和人说话,不要回嗯,要全部回应,”祁筱扬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是个好孩子,但怎么总是在这些细节问题上出错?”
“是,明白,”祁月尘面无表情,“看过江女士了,比起上次,她的状态稳定许多,因陷入谵妄而躁郁的频率有所下降。”
“好,”祁筱扬满意点头,“虽然名义上讲,你从小就过继在咱家长大,对自己的生母毫无印象,但血脉的记忆千万不能忘却。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每周都要记得去看她。”
“我知道了。”
祁筱扬没再说话,继续翻书。
祁月尘出声告辞,他也只是摆了摆手。
这便是祁月尘与自己的「父亲」相处的方式。
必须毕恭毕敬,必须尊卑有别、父为子纲。
他们说是希望他能出人头地,端正品格,但祁月尘知道,因为他是养子。
所以不能和他们的亲生儿子祁铭一样,肆无忌惮地闯祸、撒娇、没心没肺。
当然好笑的是,他们的亲生儿子,非常喜欢以及钦佩自己哥哥。
祁月尘善于利用这种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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